孫七佰沒有辦法,只好明說“太太不可能讓您過來的。”
周知壓根沒把這個人當回事“我是一定要來的。聽說那里是深山老林,我不認識路,你不愿意接待,只能另外找人了。”
他明晃晃地威脅“這算你的工作不力嗎那我媽媽也會覺得你做的不行,照顧一個殘廢不難,換個人也很容易。”
“就是我說一句話的事。”
周知下了最后通牒。
掛斷電話后,孫七佰面紅耳赤地罵了一句臟話。
上一個還沒完,這又來一個。
這兩個還不一樣。虞倦是脾氣不好,心情太差,電話里這個是純粹看不起自己。
山地車是為了掩護輪椅買的,但虞倦也是真的起了興趣。
畢竟也沒什么別的事能做。虞倦還想再去安山村,可惜太遠,如果騎車就不用花費那么長時間了。
但是他不會騎,要先學會才行。
周輝月也隨他一起下樓,打算遵守虞倦提出的要求,陪他一起。
虞倦沒反對。
兩個人一起下樓。
今天外面起了風,像是要下雨,快到一樓的時候,風將虞倦t恤的下擺吹得鼓起。
他跳下樓,聽到周輝月叫自己的名字“虞倦。”
虞倦問“怎么了”
周輝月說“衣服大了。”
然后又問“你穿的誰的衣服”
虞倦有點奇怪,什么誰的衣服,他穿的不就是自己的嗎
所以回過頭,打算和周輝月理論,正撞上這個人看向自己,對視了一眼。
虞倦的側頸有一枚很小的痣,領口開得太大,他的皮膚又太白,很明顯。
周輝月沒有指出這一點,他簡單地問“是我的嗎”
虞倦回了個“嗯”,又問“所以,我想問這些藥都是對癥下藥,沒有問題嗎”
十五分鐘后,醫生仔細查看完所有照片,發來消息“這些藥價格都很昂貴,但開得偏保守了,有些有更好的替代品,但總體問題應該不大。至于藥是不是真的有幾樣我不認識,剛剛問了別的科室的一聲,沒有問題。”
虞倦松了口氣。
對面的醫生根據藥的價格以及虞倦的問話可能猜到了有某些難言之隱,但顧客表現出病人的關心,他賺個外快,也不必深究,還是叮囑“方便的話,最好還是要定期去醫院做全面的復診。這種嚴重事故,不一小心容易留下永久的傷害。”
虞倦趴在床上,看著醫生發來的話,很輕地嘆了口氣,說了句“謝謝,知道了。”
然后將剩下的尾款發給了對方,合上了電腦。
主角微跛的腿,是文中的設定。作者曾解釋過,如果主角不曾刻骨銘心地失去什么,反派們對他犯下難以挽回的罪行,讀者可能就感受不到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必要。
而身體的缺憾則會體現在方方面面,一個常年坐輪椅,需要拐杖才能體面行走的人,外人或是惋惜可憐,或是不屑嘲諷,直至危險來臨前,才知道他是毀滅一切的復仇者。
虞倦也看過很多評論,說主角的腿反而增加整本書的爽感,畢竟只是一個設定,需要裝逼的時候拿出來就行了,作者又不會寫主角的腿在生活中有多少不便。他無意評價別人的觀點,畢竟這只是一本書。
然后,虞倦也穿到了這本白城恩怨記中。
他成為書中不過占了幾行字的十八線炮灰,病體沉疴,為他挨了最后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