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彭加楠想起白日吃的食物,詢問彭母,“娘,你有沒有吃過一種食物,像是面食,放在手里的時候干干的,軟軟的,但吃進嘴里很快就會化開,味道還很香甜,我怎么從來沒吃過這樣東西”
“這是什么”彭母皺眉,“我聽著好像是干了的饅頭”
“不是饅頭,饅頭我不可能認不出來,”彭加楠又細細想了一番,“好像是方型的,正方形,厚度跟大餅差不多,但比大餅要軟得多。”
白日在倉庫里,她確實是餓了,東西拿到手里,沒多久就吃了個干凈,這會兒再想,實在想不出更多細節。
“你這么說,我能想起一些,但又覺得都不太對,”彭母說道,“那孩子沒說東西叫什么嗎”
“沒說,”彭加楠搖頭,“我問了,她只說是朋友給的,但到底是什么,也沒細說。”
“你這么說,倒是把我的好奇心勾了起來,”彭母笑道,她這個年紀,吃到的東西不少,真有連她都沒吃過的東西,她也想試試,“這樣,明天你再見她,問問還有沒有,我們高價買來嘗嘗。”
“那我到時候問問。”彭加楠說道,她也想再細嘗嘗那東西的滋味。
在彭加楠已經吃完了飯,跟彭母聊天的這會兒,比彭加楠還要早離開的江諾,在這時候才剛剛到家。
大半個小時的路程,說起來其實并不算太遠,但要步行的話,確實得耗上這么些時間。
再次路過米鋪,今天擺攤的中年男人正在認真給客人寫書信。
昨天斷了腿的桌子也已經用木條重新釘上,樣子好不好看另說,好歹不影響正常寫字。
江諾停留的這會兒,劉管事正送走一個客人,看見了她,笑道“買米嗎”
“我沒錢買米。”江諾前一天在這里算賬的時候都看過了,這米鋪的大米一斤要8文錢,面粉一斤要20文。
她現在這個小身板,省著點吃,一頓也差不多要吃34兩米飯,一斤大米十六兩,只夠她吃2天的。
“你身體不太好,得多吃點,不然恐怕長不大。”劉管事說道。
這不是咒什么,而是實話實說。
江諾自己也覺得,她要是不能把身體養起來,沒準哪天生一場病就沒了。
好在她時不時能撿到吃食,光是之前撿到的那些燕麥面和全麥吐司,都夠她吃上好久的,要是以后她還能撿到值錢的東西,要賺錢養身體就不難了。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等我賺了錢,一定來這里買大米。”江諾說道,轉身往巷子口走去。
剛走到巷子口,她想起早上晾在外頭的衣服。
完蛋了。
這一天不僅白曬,而且那些衣服肯定還都濕透了,衣服濕漉漉悶了一天,明天還得早起洗衣服,不然淋了雨悶濕的衣服直接曬,怕是要發霉。
她嘆了口氣,步伐倒是不緊不慢。
左右都濕透了,她走快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