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哪怕隔著緊閉的房門,依然能聽到從對門傳來的歡聲笑語。
江諾就著微涼的水,吃了兩片全麥吐司,肚子里很快就有了飽腹感。
屋里的燭光微暗,透過并不完全封閉的木門,可以看到對門同樣透出一點亮光的屋子。
吃完東西,江諾將全麥吐司的包裝收拾好,這才從懷中掏出玉佩。
左側鐵門打開,她站在門內,伸手去打開昨日放在這里的箱子,從里面取出那一碗酸菜,低頭湊近嗅了嗅。
酸菜的味道自然是一如既往的酸澀,單聞味道,很難聞出它到底有沒有變化。
江諾拿了筷子夾了一小筷,放進嘴里。
入嘴時依然是熟悉的酸味,是屬于酸菜本身的酸味,而不是食物變質后的酸澀異味,也意味著,在左側鐵門外放了一夜的酸菜并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把別的東西也存在這外頭
想著,她的目光往鐵門外看了看,眼神在外頭的白霧上覷了許久。
還是再試試。
決定后,她轉頭,將碗里的一部分酸菜撥到砂鍋里,留著明天早上煮著吃,至于剩下的酸菜,她還是放回到箱子里。
邁步踏入白霧中,她彎腰將箱子蓋上,開始環顧四周。
與最初的時候相比,這一片空擋又要比之前大一些,她繞著箱子走了一圈,抬頭看著上方同樣純白得好似云朵的白霧,伸手卻碰了碰。
手觸及之處,帶著絲絲涼意,與先前她觸碰時別無二般,只是她今天卻覺得,這樣的白霧好像親切了一些。
縮回手的時候,她好似看到一絲白霧在她手心上轉了一圈,然后轉瞬即逝,透過呼吸沁入她的體內,這一絲絲白霧,也給她的身體帶去了幾分涼意。
不是讓人顫栗的涼意,而是夏日里拂過的那絲沁人心脾的微涼。
目光落在手上的時候,她總覺得原本瘦到能見到骨頭的手掌似乎有了點肉,她握了握拳,心中忍不住感到雀躍,這也意味著她的身體正在一點點變好。
再次后退到鐵門外,江諾滿足地推動鐵門,將鐵門關上。
“然后是右邊。”
江諾取下玉佩,自言自語,站在原地,往右邊邁了兩步,抬手將玉佩按在鎖孔中。
拉開鐵門,面前又是一片亮光。
她回頭看了看,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似乎不管她那邊是什么情況,只要走到鐵門這邊,不管是哪邊,遇到的都是亮色,跟白天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這并不影響她撿垃圾,嗯,也不影響她撿不到垃圾。
她上前,站在四個垃圾桶面前,逐次打開。
好的,廚余垃圾沒有東西。
習慣了習慣了。
主要是這里就算有東西,她也不敢去撿來吃。
第二個照例是可回收物的垃圾桶,里面同樣沒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