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主就站在不遠處,恐怕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得到一個答復不可。
重新把杯子放下之后,江諾開口道“貴公子已病情深重,便是有藥,也無法治愈。”
“藥”馮家主反問。
江諾點頭“藥,花柳病在患病初期,可用藥治愈,后續注意身體,便不會復發,可若是病情嚴重,便是有藥,也無法治愈,只可惜那是我偶然得到的藥物,并無更多。”
“原來那位湘芙姑娘的病,當真是江姑娘所救”
“只聽聞花柳病乃不治之癥,卻不知還有這般區分,只是初期病癥,居然真的有救”
“可江姑娘也說了,只要稍稍嚴重,便無藥可醫,而許多時候,花柳病一旦犯病,便已經嚴重。”
“確實如此,”江諾接話,“我也只是偶然,才得到一些藥物,能夠將湘芙姐姐治愈,可若是她的病情嚴重,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
“江姑娘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江諾點頭,看向問話的人,“我已經坦言有藥,便不必撒這樣的謊,相信大家也知道,國醫講究治未病,在未發生任何癥狀之前,對身體進行調理,便可以避免后續生出大病,花柳病也是一樣,越往后越嚴重,初期可以壓下,不代表嚴重之后也可以壓下。”
她這么說,在座的人紛紛點頭。
這些人應該也都猜到了長公主是在她那邊治了病,但他們不敢打聽長公主的事,便揪著湘芙的事細說。
正好馮家主出面,給了他們一個說話的理由。
到這時候,江諾再次看向不遠處的馮家主“貴公子與我并無冤仇,若是有救,我自然會救,畢竟是一條人命,可一來我手中藥物不足,若是貿然給藥,恐怕反而對馮公子不利,二來馮公子那般癥狀,確實無法救治,還請馮家主見諒。”
她與那位馮公子雖然有些小沖突,但并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只不過因為先前的沖突,再加上馮公子傳染湘芙花柳病一事,讓她有些不滿,卻不至于在有藥的情況下看著人出事。
青霉素可以治花柳病,若是在現代,隨時可以配到藥物,或許可以延續馮公子的性命,可她手里那些藥物,都用不了幾個療程。
給了藥又斷藥,對那位馮公子來說恐怕才是最痛苦的事。
“不敢,”馮家主迅速調整神態,“是馮某唐突才對,先前馮某一直心有疑慮,如今江姑娘解答,確實解了馮某心中的疑慮,犬子變成如今這般,是他自作自受,也該由他自食其果。”
說完,馮家主回頭一招呼。
立即有下人端上一樣蓋了紅布的東西。
馮家主揭開紅布,露出里面的東西。
這是一尊用綠玉雕刻成的牡丹花,仿佛牡丹似翡翠,又是翠玉珠香,實為上品。
滿場嘩然之后,馮家主才開口介紹。
“綠色牡丹,素有國色天香之名,從馮某得到后,便一直想要為它尋找合適的主人,想來想去,唯有江姑娘能配得上國色天香的美名,便將這綠牡丹贈予江姑娘,還請江姑娘原諒馮某的唐突。”
江諾看著連她都覺得絕美的玉石牡丹,忍不住感慨這位馮家家主的大方。
送上這樣的禮物,又有誰能記得他的唐突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