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暑假,他和應虞康去音樂節,猛烈的太陽穿過五彩斑斕的音樂節橫幅、旗幟,落在濃綠的草地上。
兩人戴著棒球帽,看了一會,實在太熱,應虞康受不了,拉著他去買了冷飲。兩瓶冒著冷氣的烏龍茶,一根香草口味的甜筒,應虞康喝了幾口烏龍茶,然后湊過來,咬了一口甜筒上的冰激凌。
兩人共吃一根,已經是默契了,應虞康一般只吃一兩口。
音樂節人多,應虞康湊過去咬甜筒的時候,后背被人推搡了下,身體往前一傾,鼻尖蹭到了冰激凌。
雪白的冰激凌,傻氣地掛在高挺秀氣的鼻子上,應虞康轉頭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看到應虞康,微愣了下,跟應虞康道歉,還想請應虞康吃東西。
應虞康沒要,轉過頭問盛璟戎要紙巾。
就是那一刻,盛璟戎確定自己喜歡應虞康。
因為那一瞬,他發現自己不想用紙巾幫應虞康擦,他想吃掉應虞康臉上的冰激凌。
他伸手,用手指幫應虞康揩掉了那一小塊冰激凌,然后才拿紙巾,擦了自己手。
那冰激凌滑落在指間,冰冰涼涼的,有香草的甜膩香氣。
那天從音樂節回來,應遠杉不在家,兩人偷偷買了啤酒。
應虞康酒量很一般,低度數的啤酒喝了三罐,就開始暈乎,躺在盛璟戎床上,嘟囔道“站了一天,腿好酸。”
盛璟戎猶豫了兩秒,問道“我幫你按摩下”
“好啊,我等下也幫你按。”應虞康懶洋洋地說。
應虞康往里面挪了挪,趴在床上,盛璟戎將他小腿放到自己腿上,給他按摩放松。
按著按著,兩人閑聊,不知怎么聊到談戀愛,應虞康問“你有沒有談戀愛啊,不準騙我,我保證不跟我爸說。”
“沒有。”
應虞康了然點頭,然后嘟嘟囔囔地講他最近在學什么舞,又講最近有誰在追他。
戀愛這種話題,應虞康很少跟盛璟戎說,畢竟他不想帶壞成績很好的弟弟,那天是喝的有些醉了,才跟小孩一樣跟盛璟戎說這些。
盛璟戎聽了一會,手上力氣無意識地重了幾分,應虞康被他捏得疼,叫了下,抽回小腿,扭頭瞪盛璟戎,然后腳在盛璟戎胸膛上不輕不重地踢了下,或者說踩了下。
“疼啊,你干嘛”
像一只脾氣很大,模樣很漂亮的貓咪在對他不滿。
對于應虞康那一腳,盛璟戎沒有惱,圓潤粉白的足尖抵在他胸膛上,他只覺得喉嚨微干。
“不小心手重了,我輕點。”盛璟戎握著應虞康腳腕,將抵在自己胸口的腳重新放到大腿上。
給應虞康買衣服的話題,就這樣被揭過,像沒有提起。
應虞康去了攝影棚,拍節目宣傳照。
他空降得實在突然,節目組很多人都是今天才知道的,在攝影棚拍攝的時候,許多人看應虞康的眼神,都忍不住地充滿了窺探。
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應虞康和頌尚才剛宣布解約,而他現在風評又極差,誰都以為他大概是徹底退出娛樂圈了,誰能想到他會突然空降成為ta的生活這檔熱門綜藝的嘉賓。
應虞康背后有人,任誰都會這樣想。
節目組工作人員如此,網友亦然。
下午宣傳照拍好,晚上ta的生活節目組發微博,公布了第四季最后一位嘉賓,半小時后,應虞康ta的生活這一話題,空降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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