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鱔魚的顏色怎么不太對勁,有紋身誒”也不知是誰開了這個口,立刻引起了在場之人的注目。
說話之人手里握著一柄釣具,那條“鱔魚”的尾巴正沿著鐵絲緩慢地往上卷。
導演定睛一看,頓時大驚失色,當即喊道“快丟掉快丟掉那是蛇”
釣到蛇的嘉賓尚未反應過來,梁絮白便一個箭步沖上去,將他手里的東西奪走并扔向池塘中央。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回神,連滾帶爬沖上岸了。
“水蛇,沒毒。”梁絮白說。
聞言,眾人無不松了口氣,驚慌之余卻又不禁失笑,竟是連蛇與黃鱔都無法區分。
這一趟收獲頗豐,其中主要功勞非郁楚莫屬。
他在池塘里消耗了太多體力,回到小洋墅后便不愿動彈了。其余幾人將他奉作功臣,叮囑他好好休息,一會兒只管帶嘴吃飯就好。
梁絮白見他臉色較差,不免擔憂“還好嗎”
郁楚盤膝而坐,虛虛地靠著沙發壁“有點餓。”
早餐的稠粥本就不頂餓,他在池塘里又消耗了太多體力,這會兒委實餓得慌。
因妊娠反應的緣故,他這幾日的飲食都沒多少油水,除了三餐之外,其余時間都是靠梁絮白偷偷塞的水牛奶果腹。
聞言,梁絮白飛速回到房間給他拿來兩瓶牛奶“你好好休息,我去煮黃鱔想吃什么口味的,紅燒還是響油鱔糊”
郁楚搖頭“我現在對所有肉類都有排斥反應,你別管我,根據大家的口味來就好。”
十幾斤鱔魚處理起來并非易事,但由于剖殺的場面太過血腥,導演便沒有錄這段,直接讓工作人員幫忙洗殺。
這天的午餐折騰到下午兩點才有著落,眾人餓得前胸貼后背,飯菜上桌的那一刻,他們甚至連自己的偶像包袱都顧不上了,在鏡頭的拍攝下狼吞虎咽。
紫蘇葉能中和鱔魚的腥氣,再佐以泡椒、黑胡椒、花椒葉和姜蒜,足以將紅燒鱔魚的鮮香徹底激發出來。
郁楚這個階段對氣味十分敏感,但好在梁絮白對腥味的處理拿捏得很好,他聞不見味兒,便可以安心吃著酸口的時蔬。
許陵見他只顧著吃素,于是好心地用公筷夾一筷鱔魚肉放至他碗里“楚楚,這些鱔魚有三分之二出自你手,你要是再斯文下去,這鍋美味佳肴可就見底了”
他一起頭,另外幾人也坐不住了,相繼往他碗里添肉“對對對,你可得多吃點,別便宜了他們”
梁絮白想阻止,卻不便開口。
郁楚比想象中更加從容鎮定“謝謝各位的好意,我雖然會抓鱔魚,但卻不愛吃。你們喜歡就多吃點,別浪費了梁總的手藝。”
許陵失落地嘆息“那好吧。”
他既不吃,大家也不強人所難,梁絮白那顆懸在嗓子眼兒里的心總算收回肚中了。
節目組使用的杯碟碗具上印著梁氏集團旗下幾個品牌的o,用餐時攝影師便會對這些圖案進行特寫。
午餐結束,嘉賓們小坐片刻便回到了各自的院落,繼續制作薰衣草手工物品。
節目組給大家了不少工具,許陵和郁楚挑了幾個漂亮的模具和滴膠,準備制作滴膠標本。
郁楚善用植物編織出各色各樣的小昆蟲,許陵便將這些物品嵌入模具中,再以滴膠填充,待凝固之后即可取出。
每一個都精致漂亮,獨一無二。
傍晚,節目組受到民宿老板的邀請,前往民宿享用烤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