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個小變態在自己身上到處留印,謝無溫強忍著四肢百骸殘留的電擊劇痛伸出手,趁身上人沉迷于咬他的空檔猛然出手一個手刀砍在他的后頸處。白列野身體一僵,倒在了他身上。
謝無溫沒好氣地將人踹下床,咔咔兩下安好自己的手腕,又拿出信息素凈化劑噴了一噴,撿起自己的匕首,隨后離開了房間。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小崽子殺不得,看來還得從長計議。
當夜,謝無溫一身傷口的回到家中。
看著鏡子中那一身狗啃過似的青青紫紫的痕跡,謝無溫綠著臉把自己扔進浴缸洗了三遍,才勉強把身上另一個aha的信息素洗掉。
他從浴室出來的路上,通訊器忽然一閃一閃亮起,是他的軍中好友,蘭波上校,目前在冬宮領任皇家護衛隊總領長一職。
他不甚在意地接通,一個身穿淺灰色軍裝的藍發男子的投影出現在大廳,肩上的銀鷹徽章泛著冰冷的光。
“sher,你聽說了嗎,聽說希爾撒殿下”蘭波說到一半忽然停住,多情的桃花眼落在謝無溫的浴袍上,隨后吹了個口哨,“哇哦,美人出浴,我一個血氣方剛的aha半夜可看不得這個。”
“滾蛋。”謝無溫涼涼瞥他一眼。
“你還真是沒有oga的自覺。”蘭波上校搖了搖頭,深深嘆了口氣,“老實說乍一聽到你是個oga的時候我簡直嚇壞了,有哪個oga能面不改色地跟人比大小嘿老弟,在第七艦隊這么久,我怎么一次也沒見你發情過兄弟們還曾如饑似渴蹭柱子呢,你怎么什么反應都沒有性冷淡”
謝無溫看起來有些犯困,打了個哈欠,瞥了蘭波那張風流英俊的臉一眼,隨后露出一個牙疼的表情,“太熟了,對著你們這群老臉硬不起來。”
蘭波“老弟你這指定有點那方面的問題啊,是時候該找個aha重燃你的激情了”
謝無溫聞言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哦”
蘭波被他這輕描淡寫的一個字說得心中一跳。
他只是簡單地坐在那里,浴巾不甚在意地搭在肩上,燈光下浴巾延伸處露出小半截勁瘦的腰,沒有一絲贅肉,薄削的肌肉看上去爆發力十足,在陰影的籠罩下卻多了抹道不出的曖昧。
對方向前傾身,瘦削的腰肢拉長,線條收入陰影里,墨綠色的眼瞳湛深似妖,“你剛剛說希爾撒殿下怎么了”
蘭波趕在自己浮想聯翩之前猛然轉過了頭,力度之大險些扭斷自己的脖頸。
謝無溫大笑出聲,蘭波氣急敗壞地切斷了聯絡,“見鬼你別想知道了”
黑發男人無趣地按滅光腦,其實不用蘭波說他也知道是什么事。
他不僅知道,甚至還是親身經歷了。
自己給白列野打得系統兌換的逆轉劑失效了,這廝今天終于徹底分化成aha了,分化帶來的狂暴他剛剛已經體驗一波了,那叫一個兇殘。
還好那小兔崽子已經疼得神志不清了,估計也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刺殺過他
就算知道了他也沒留下任何痕跡,雙方對峙白列野也拿不出證據來。
哎死無對證
窗外有遙遠的警笛聲拉起,約莫又是哪里著火了或者打架了,傳到謝無溫所在的高層時已經只剩下一點聲音
今夜還真是喧囂啊。
想到這里,謝無溫打了個哈欠,抱著枕頭放心地沉沉睡了過去。
今夜確實是個喧囂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