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恰在此時驟然亮起,映亮了被銬在地板上的人。
那人尚帶著少年的青澀薄削,真難想象剛剛驚人的爆發力便是出自這具身體。他五官漂亮得不可思議,宛如神的杰作,墨中透藍的眼瞳看上去陰郁又優雅,傳聞希爾撒殿下有東方血統,這雙眼睛便是最好的證明。
燈光驟開,對方那墨藍的眼瞳微微瞇了一瞇,像一只被驚擾午休的黑豹,皮笑肉不笑看著身上的謝無溫,“謝中校坐得真穩當啊
謝無溫膽大包天地騎在尊貴的王子殿下身上沉思三秒,他剛剛情急之下使用的路數和在新娘學院搞刺殺的時候如出一轍,這鬼精的小王子恐怕已經試出來了
不行,得先發制人。
開口,聲音那叫一個痛心疾首“殿下,您半夜偷看臣洗澡也忒不光彩了些臣一個清清白白的oga就這樣被看光了以后還怎么嫁人嫁您嗎”
白列野被雷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為他的臉皮所震驚,“你在做什么夢你刺殺我還想讓我娶你”
謝無溫比他更震驚,“刺殺殿下你居然被刺殺了何時的事”
白列野漂亮的肌肉青筋繃起,爆發力十足地一掙
“啪”地一聲,那副整副由隕鐵打造精良結實價值一萬星幣的手銬在謝無溫眼皮子底下炸開
謝無溫“”他依稀記得賣家吹噓過這手銬有多么結實,銬在一個發情發狂的帝國猛a身上他都只能原地焚身干著急。
白列野絲毫不在意手上的血痕,翻身而起活動著手腕,他圍著謝無溫轉了一圈,拍了拍他的肩,“謝中校心理素質倒是過硬。倘若那時刺殺我的時候手也這么穩,本殿下早就歸西了吧”墨藍色的眼瞳在黑夜里漂亮又幽冷。
謝無溫攤手,那叫一個無辜,“殿下,臣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么,您口口聲聲說我去刺殺您,有什么證據嗎”
“你”白列野瞇起了眼睛,他確實沒證據。
這個死狐貍當時謹慎地很,沒留下一絲一毫的漏洞。
謝無溫當時敢去做自然就留了后手,此時看著小王子啞巴吞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樣子格外的舒爽。
監控他抹掉了,房間內沒有任何氣溫,指紋,白列野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調查記錄的話也會顯示謝無溫16:00便離開了校園。
就算白列野狀告到他老子那兒去,也拿不出任何證據,所有人都只會以為小王子分化過程中出現幻覺了。
死無對證,你就說氣不氣。
雖然分化后這個小瘋子武力值變態的高,謝無溫險些降不住,但是畢竟還是太年輕,手段沒有他玩得臟。
“夜深了,沒什么事的話臥槽你干嘛”
謝無溫微笑開口,然而一句話還沒說完,對面的白列野忽然暴起將他撲倒
“噗通”
謝無溫后腦勺直接磕在地板上,砸得他眼前一陣星星小鳥亂飛,大腦懵了好一陣。
視線重新聚焦,便見白列野已經壓在了他身上,他還在長身體的階段,看起來瘦削的身體壓在他身上卻如同山一樣沉重,墨藍色的眼瞳盯著他,在黑夜里如同狼一樣深邃,帶著某種探究和要命的興趣。
硝煙味道的aha信息素嗆烈肅殺,張揚地在他周圍侵占領地,將他圈在正中央。
正面對上這股猛烈躁動的信息素,饒是謝無溫心理素質強大也不由得頭皮發麻。
白列野直勾勾地盯著他不語,幽藍的眼瞳中似乎閃過一抹糾結,末了像是下了什么巨大的決心后,忽然對著謝無溫一笑,惡意又漂亮,驚艷又驚悚,“親愛的謝中校,你清理工作做得漂亮,可有一項你卻永遠抹不去。”
謝無溫還沒來得及開口,手臂忽然微微一疼,再一看一個紅色的針劑插在他身上,液體已經推進去大半
他面色一冷剛想把人拍開,卻發現手臂沉重地幾乎無法抬起來,而白列野抓住他的手,笑得像個小變態,隨后干脆利落地咔咔兩聲卸掉他的手腕
劇痛讓謝無溫臉色猛然一白,他喘了口氣,“殿下,您這是做什么”
白列野也笑,拍了拍他的臉,“吸取上次教訓而已,謝,這次我看你還怎么跑。”將謝無溫的手反剪于身后,金發小王子對著那過分白皙的脖頸吭哧一口就咬了下去
這廝果然屬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