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終于認出了自己,加布里爾松了口氣,“別怕,只是麻醉劑而已。”
謝無溫閉了閉眸子,壓下那股想要撲倒對方的沖動,墨綠色的眼瞳幽深冰冷,滿是戒備,“你想做什么”
“sher,”加布里爾握住他的肩膀,銀灰色的眼瞳緊緊盯著他,“你信我我絕不會傷害你。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讓你平安離開。你現在的狀況很危險,我必須把你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后我便離開,好嗎放心我做過多次信息素戒斷封閉訓練,次次滿分,我能控制住自己。”
謝無溫恢復了神智后能感覺到全身上下都虛軟地厲害,剛剛的劇烈消耗讓他短時間內提不起一點力氣來,他盯著加布里爾看了好久,盯著他的呼吸,判斷他此刻的狀態。
最終閉上了眸子,沉默不語。
加布里爾長舒了口氣,拉著他走內部通道快步離開了軍部大樓。
白月星過了12點有飛行禁制,偏偏今日他還沒開車過來,而謝無溫這種狀態加布里爾也不敢帶他坐別人的車,因此只能攙扶著他盡量走無人的小路往回走。
一路無話,詭異的沉默。
謝無溫本來就處于結合熱期,又被打了麻醉劑,他幾乎站都站不住,半個身子靠在加布里爾的懷里,他閉著眸子,蒼白冰凝似的面容下有一抹情潮逼出的紅意,像是冰面下的桃花,清冷又驚心動魄。
此刻他體內殘余的信息素徹底被激發出來,在無人的街道氤氳。
那是一種深海和酒混合之后的信息素,又清冷又醇烈,卻帶著合歡般的引誘與致幻
謝無溫現在正是第一波情潮最洶涌的時候,全身上下如同有百萬只螞蟻在爬,又疼又癢又熱,那滔天的情雨幾乎將他淹沒,而加布里爾身上那獨屬于aha的信息素就像是解藥似的,對于此刻的他來說簡直好聞極了,瘋狂的渴望燒得他全身火燙,亟需什么來降溫。
這個時候他忽然慶幸自己被麻醉了無法動彈,不然恐怕會控制不住地撲倒加布里爾
他整個人都處于極度的混亂與掙扎中,一時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異常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腰間的手臂越勒越緊,幾乎疼到讓他無法忽視的地步的時候,謝無溫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長官”
“嗯,我在。”
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然而謝無溫卻能感覺到對方的身體越來越緊繃,白罌粟的氣息向來清冷若雪,此刻卻濃烈的有些妖異,
此時麻醉劑的效用已經慢慢褪去,謝無溫稍微動了動手臂,對方卻立即便看了過來,銀灰色的眼瞳中有幽光浮動,目光中未消散的掠奪欲望讓人心驚,“你好些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那一瞬間,謝無溫有一種被某種大型猛獸盯住的驚悚感。
“好些了,放開我吧。”此時第一波情潮緩緩褪去,謝無溫目光逐漸清明平靜。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下周邊環境。
空曠,陌生,無人,深夜,強勢的aha
危險。
雄性aha的信息素暴躁又克制,像關著一頭暴躁欲出籠的猛獸,那濃烈的白罌粟氣息幾乎要將他淹沒,已經試圖往他腺體附近游移覆蓋了,謝無溫不動聲色地避開,大罵自己是個智障,才出狼窩又入虎穴,
再相信任何一個aha他就是豬。
“就快到了,前面有一處封閉室,我帶你過去,幫你安全度過發情期。”
“謝謝長官,但我認為我可以自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