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被謝無溫扔在封閉室后他突然做了個夢。
回宮后面沉如水,三天都沒說話。
宮人只以為他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其實不然,他是做了一個令人面紅心跳的夢。
在夢里他如愿完成了封閉室中被打斷的事情,他順著那蜿蜒細長的傷口一路吻上去,將這人雙手反綁狠狠壓住為所欲為,逼的他喘息錯亂,那雙幽深的漂亮眼睛因為疼痛而微濕,要命的風情與魅意
夢醒來后他黑著臉把床單扔了,直接把自己扔進訓練營好幾天都沒出來。
他不喜歡謝無溫,他也不喜歡任何oga,這一點他很肯定。
他之所以做這個春夢只不過是陷入了那夜這個死狐貍撩完就跑的憤怒與不服氣,想要把人抓回來有始有終的做完罷了
這跟喜歡無關,只是征服。
果然,之后很長一段時間他再也沒做過那個夢,可是心中卻生出一股濃濃的渴望,想要把謝無溫抓來,然后
親身實踐。
他曾經拿到過這個男人的絕密資料,十六歲時被加布里爾撿到后先是當家族死士養,而后把他納入第七艦隊讓他成為一名真正的帝國軍人,曾經在一日之內用冷兵器殺了37名aha,也曾經臥底在敵國為拿情報將一個家族直接滅門。
本來以為有這樣冷硬心腸的應該是一個冰冷的男人,誰知見了面才發現這男人散漫又不正經。
本來以為穿裙子對他而言會是一種侮辱,誰知他根本不在意,甚至還饒有興趣地提著婚紗,似乎在考慮怎么把自己套進去。
這樣矛盾又割裂的人,這樣時刻帶著笑容面具的人,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再試探,他的承受底線到底在哪里
是在發現失去一切的時候會失控,還是在被自己壓在床上入的時候會失控
想到今夜的婚禮,白列野的瞳色深了一深,全身因為某種隱秘的期待而燥熱。
更衣室內,年輕的aha緩步走向中間那個終將屬于他的男人,投下的陰影將謝無溫籠在其中,形成莫名的壓迫感,他忽然抓住謝無溫的手,音色沉沉,“不用換了。”
謝無溫挑眉,笑了,“哦不是想看我艷驚四座”
白列野目光動了動,奪過那條百名巧匠織就的婚紗,手一揚,直接扔進了火爐
“還有第
二條”
“織月蟬在全星系已經滅絕,你剛剛穿得是用它們最后的絲織成的。
謝無溫heihei殿下的愛好果然很有皇室風范。
白列野掀起眼皮看他一眼ツツ,并沒有理會他的嘲諷,伸出手把人往自己這邊扯了一扯,隨后伸出手從下到上把謝無溫解開的扣子一粒粒又系好。
王子殿下的衣食住行一向由專人打理,每天一醒來有無數宮人伺候他穿衣洗漱。
眼下還是第一次去服侍別人。
他的動作并不快,神態也很淡,親手又把那冷白細膩的肌膚又一點點遮掩起來。
一抹硝煙信息素若有若無的圍繞在謝無溫周身,隨后越來越濃,直至將他完全籠罩其中,而就在這時,白列野也為他系好了最后一粒扣子,長長的睫毛微微掀起,露出下方墨藍的眼瞳,如同碧藍的湖水般深不見底,美得森寒。
明明還是個少年人,可他的眉目稠麗秾艷近似野獸,抬眸的那一瞬間,謝無溫在這雙漂亮的眼眸中捕捉到克制與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