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溫嘆了口氣,到底還是無奈地回過身來。這次他似是做出了抉擇,步伐堅定地向著月光下那位金發殿下身旁走過去,看都未看加布里爾一眼。
加布里爾那一瞬間心如死灰,他的唇微微顫了顫,卻痛得說不出一個音節。
白列野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個人如此堅定地走向自己是這么讓人心動,尤其是那人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隨后站定在離他越有一臂遠的位置,在美麗的月色下對他遙遙伸出手
風好喧囂。
該死的今夜的蟬為何也如此不安生,aha王子忽然覺得那若有若無的蟬鳴聲越來越大,在他心中回蕩,吵得他幾乎無法思考。他看著那雙墨綠色的帶笑眼瞳,一時間忘記了滿腔怒氣與惡意。
清咳了一聲掩飾情緒后王子殿下到底也伸出手,開口,聲音透著貴族內斂的矜持與外溢的得意,很難想象他的聲音是如何完美融合了這兩種相反的情緒的,“很好,我的謝中校,你終于做了一個正確的選該死你要做什么”
就在王子殿下把自己尊貴的手伸過去的一瞬間,牽到的不是謝中校那只漂亮的手,而是一個冰冷的紅蛇銜尾形狀的手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謝無溫已經牽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咔地一聲一扣
大功告成。
王妃在王子殿下最春心萌動最不設防的時候給他戴上了一副冰冷的定情手銬。
“喜歡么三天前特意托朋友為你定制的巴卡納監獄至尊紅蛇紀念款式,當初一看到就覺得特別符合你的氣質,剛好今天到了正巧就用上,這一定是最美妙的巧合,是不是,我親愛的殿下”謝無溫綠瞳溫柔,他必要時聲調也能像唱歌一樣哄情人開心。
被他哄的王子殿下看上去臉都要“高興”綠了,“謝無溫”
“不必客氣,殿下。”
白列野試著掙了掙,很好,果然弄不開。不僅如此,他感覺全身發軟,定睛一看,那個手銬上有一個細小的注射器。
“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親愛的殿下,我會的。”
謝無溫拉著被銬得死死的王子殿下向加布里爾走去,加布里爾見他去而復返又是激動又是茫然。
謝無溫將因為麻醉而動彈不得只能靠在自己身上的王子殿下放下來,讓他和加布里爾排排坐。隨后看向已經因為傷口崩開而半死不活的加布里爾。
加布里爾有些不理解他的用意,他想了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眼瞳微亮,“你是要跟我走的對嗎”
白列野聞言也慢吞吞地抬眸,看向謝無溫,漂亮的臉蛋上面無表情。
他此刻因為不能動而格外地像一個精致漂亮的娃娃,幽藍的眼瞳有一種無機質的冰冷。
很好。
他與自己虛與委蛇果然是要跟這個加布里爾私奔,還要帶上自己做人質。
白列野感覺全身忽然涼了下來,心中的惡念卻在膨脹瘋漲,有一種變態的疼痛與快
樂
那他最好祈禱別被自己抓到,否則,他會讓他死在自己床上,做成漂亮的標本。
謝無溫走到加布里爾面前,“咔咔”兩聲,直接卸了他的手臂,成功地讓他面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