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徹底毀了他的反抗意志,哪怕不用藥物也成為一具言聽計從的傀儡。
謝無溫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呼吸有些不暢,全身發冷。
睜開眼睛,便見一片黑暗,黑暗中水光粼粼。這是一座水牢,他還是被固定在那個特殊的輪椅上,胸口以下被淹沒在水里。
此刻他距離他從廢墟里被挖出來不過三天,他身上的傷不僅沒有減輕反而更重,導彈造成的沖擊波讓他的大腦一直處于尖銳的嗡鳴狀態,雙腿被釘在輪椅上,右臂被折斷,斷裂的肋骨讓他每次呼吸都疼痛難當,而那十針聽話劑下去險些逼得他精神錯亂發狂,他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跡。
而就在這個時候,面前忽然映出一片藍光。
下一刻,一個人的投影出現在水牢粼粼的石壁上,迦斯坐在昂貴的沙發里,瞧著他儒雅的笑著,“親愛的,你醒了喜歡你的新住所嗎”
連日來的斷水缺食和各種各樣的折磨讓謝無溫整個人迅速瘦了一大圈,他面容蒼白如鬼,然而那雙墨綠的眼瞳中的神色卻很平靜,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人,“你又躲起來了”
迦斯面目肌肉微微抽搐,明明自己處于上風,但是這個人一旦蘇醒,他便又有一種被壓制的恐怖感。
說來可笑,他雖然把人抓住了,卻連直視他容貌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不敢。
這人睡著的時候像個精致脆弱的美人,可是一旦醒過來,流動的空氣都瞬間緩慢下來,順從地裹挾著這人的獨特氣場將獵物環繞,整個空間都跟著鮮活危險了起來。
迦斯從來不敢在這人醒著的時候仔細看他,那雙眼睛足夠要了他的命,而對方那層出不窮的狠辣殺招更是讓他頭皮發麻,每次見到他都提起一萬分的警惕,不敢有片刻的失神。
如今還是第一次如此直觀地和他“面對面”。雖然他是縮在不知何處的安全屋。
他沉默著看了謝無溫良久,從對方的眉骨,再到那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到薄紅的唇,那人顯然發現了他放肆描摹的目光,忽然就笑了,“現在倒是敢看我了。”
這一笑倒是讓暗室也熠熠生輝了起來。
迦斯目光痛極了,為這個男人的強大美麗,卻不屬于自己。
“親愛的,你又想殺我一次,你需要一個教訓。別怕,事后我會治好你你知道我的醫術的是不是”
迦斯按下了一個按鈕。
水牢里幽深的水池下忽然有藍色的光芒一閃,下一刻,無數電流瞬息如怒龍般席卷而來,瞬間穿透謝無溫的身體
迦斯看著水牢里
的監控,心中又痛又爽,謝無溫被電得反弓起身,他一身黑衣,受難的樣子宛如一只垂死的天鵝,白皙的頸部都爬上了藍色的電流紋絡,大幅度的動作撕扯他小腿上的傷口,帶動的鎖鏈都嘩嘩作響,血水流出來,劇烈的疼痛讓他面容一片煞白。
電擊結束后,他坐在輪椅上面色煞白,眼睫半垂,完好的左臂手臂繃緊,電流在血管里亂竄,浮現一道道藍色的痕跡。
“是不是很難受這種電流不會要了你的命,但是能讓你體驗瀕死的感覺。這只是最低的一檔,一共十檔,我開到最高你整個人都會生不如死但是只要你說一句話,只要你說一句你愛我,我就立馬放了你。”
謝無溫的目光由渙散一點點聚焦,迦斯緊緊盯著他,不放過他任何一點表情變化。
即便是被這樣折磨,謝無溫唇邊的笑容卻越來越深,他輕輕開口,“來我的面前,我親口對你說。”
迦斯攥緊了拳、
“怎么,不敢么”那人在水牢里幽幽開口,帶著笑,“我記得你說過要標記我,強上我,但實際上你卻連見我的膽量都沒有,抓我這么久連碰都不敢碰我,你恨我卻又不殺我,愛我卻又自卑,迦斯,你覺得現在的自己像不像條狗,搖著尾巴乞求我的憐愛”
aha閉了閉眼睛,重重按下按鈕。
一次次的電擊,那個男人一聲不吭,腿部掙得鮮血淋漓,面色慘白如紙,但面對迦斯的一次次逼問卻始終是諷刺憐憫地笑著。
終于,到了最后一檔,看著水牢里那個氣若游絲的男人,暴怒讓他無法冷靜,他卻遲遲沒有按下。
最終,他長呼了一口氣,忽然拿起旁邊一個白色的圓球,“你看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