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慢吞吞地把已經陷進去一半的腳拔了出來,幾步走到柯藍面前,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小東西,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柯藍“”
某監控室。
一個白袍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著下方的景色。窗外,一樓試驗場上實驗人員來往穿梭,一排排盛滿了綠色溶液的培養倉里泡著各種各樣形態的人。
這男人身姿挺拔,一身圣潔的白袍從頭到腳,外面還批了一個純白的斗篷,斗篷里露出來幾縷銀色的長發,他那張面容卻隱在斗篷里,只隱約能感覺到他有一雙能穿透人心的眸子,似冰冷又似悲憫。
監控室很靜,靜到只能聽到滴滴的機器運轉聲,氣氛很凝重,凝重到其他人都不敢大口呼吸。
在這監控室里還有四名同樣身穿柔軟麻白長袍的紅色烏鴉面具的人,他們目光緊盯著主屏幕上重點放大的畫面,正是白列野遇見謝無溫的那一幕。
“心跳124,收縮壓172hg,呼吸加深,”有人終于開口,飛快地報著數據,另一個人正在已經記了三四排數據的下方又新記了一排。
在測算完成后,那個人恭恭敬敬地對窗邊的白袍人行了一個圣禮,“父神大人,本次數據的波動性最強,離神降的要求就只差5個點經測算,再經過大約十次定然可以擊碎他的神志”
“大約”白袍人輕輕重復了一句。
那人身子忽然篩糠似的抖起來,噗通跪下“父神,應該經過十一次,定然”
他話并沒有來得及說完,白袍人衣袖間隱約有熾白的光芒一閃,那人慘叫一聲,身體爆成了渣。
“可憐的孩子,你犯了我的忌了。我只想要確切的數據,大約、可能、差不多、應該這些模糊不清的詞語就不該出現在這世界上。”白袍人優雅開口,聲音里依舊有著悲天憫人,說出的話卻鋒利殘酷如手術刀。
剩下的三人大氣也不敢喘,甚至不敢抬頭。
白袍人嘆了口氣“可惜,弄臟了我的地。”
那三人一聲不吭,忙忙去收拾了。
白袍人也不再管他們,而是又看向屏幕,看著屏幕中那位金發美少年略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他負手而立,輕輕笑了“看來謝果然是這孩子的軟肋啊,唔,腦子也挺聰明。”
屏幕上白列野按住了柯藍,不顧它的掙扎,幾乎是用暴力的手段拆開了柯藍的后腦,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線路,撥開線路,他扯出了隱藏其中的處理器芯片
白列野手段堪稱野蠻,在屏幕上看他簡直就是在辣手摧花,摧的還是花的腦袋,柯藍這機器人造的和真人幾乎沒差別,肌膚柔軟,被揭開后腦蓋的時候甚至還噴出了鮮血
那三名鳥面人看一眼瞳
孔就地震,后脖頸子發涼,仿佛被掀開腦蓋的是他們自己。
這傳說中在蜜罐里泡大的小王子長的像天使,手段狠辣的卻像惡魔,對著面貌酷似自己姐姐的女娃娃都能下這么辣的手
他們的目光又悄悄轉到白袍人身上,白袍人緩緩伸出手,白皙如骨瓷的手指隔著屏幕輕輕撫摸白列野的臉頰,仿佛在撫摸一件將要到手的珍寶,玻璃窗上映出他那雙向來無悲無喜的眼睛,里面此刻卻漾出了笑,“他果然是最獨一無二的造物,真好。”
眾鳥面人“”
“游戲開始了,不知道他能支撐多久我還真有些期待呢。”白袍人聲音雖然很平和,眸中劃過一抹微光,隱隱藏著一絲難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