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他一直不明白這些話什么意思,但現在仿佛有了些頭緒。
原本在出征的奧凱西之所以提前回來,就是因為斐瑞文的發情期快到了,他的信息素味道有些抑制不住,連同為雄蟲的安加斯都聞到了。
當時他就覺得這味道特別熟悉,很像他前世經常調的一款名為“雪原微風”的酒,清冽的口感中,帶著一絲意想不到的煙熏風味,回味又有些微酸,就像雪原上一縷微風,帶來冰雪與篝火的氣息。
結合巴塞洛繆對信息素依賴的解釋,那些朦朧的話語,讓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或許他的調酒技能變異了,能讓他調制出不得了的東西,比如說信息素仿劑
仿劑,顧名思義,或許可以替代雄蟲的信息素,幫助他們熬過癮癥
他心中隱隱有種預感,仿佛誰在他腦中呢喃細語,說過這件事,連穿越蟲族這種離譜的事都發生了,安加斯決定大膽嘗試
“你能幫我買點東西嗎”雄蟲賬號買不到酒,安加斯不得不用巴塞洛繆的賬號下單。
巴塞洛繆當然沒什么意見,任由安加斯隨意操作自己的隨身智腦,看到安加斯蹙著的眉,他還蹲下身主動安慰,“閣下,別想太多,光是能看到您這件事,已經足以安慰那些精神海受損的軍雌了。”
買完東西的安加斯,順手將費用轉到巴塞洛繆的終端,一抬頭就看到小雌蟲蹲在自己身前,誠摯地看向自己,一臉擔憂。
安加斯第一次仔細看小雌蟲的眼睛,灰藍色的眼眸像是氤氳著霧氣的天幕,仔細看就能發現夜幕里藏了星星,他的眼睛形狀偏圓,眼尾線條有一絲絲下垂,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只眼巴巴看著主人的大狗狗。
這會兒狗狗眼擔憂地看向自己,安加斯忍不住伸想拍拍他的腦袋,伸出手才反應過來,這不合適。
剛要收回手,巴塞洛繆卻主動將自己的腦袋送上來,在安加斯手心蹭了蹭,“我的頭發可軟了,我雌父說,摸摸我的腦袋,什么煩惱都能忘掉。”
不是他吹,他的頭發可是精心保養過的,用他自制的護理香波,秘訣就是桑坦石樹脂,當然不能用太多,不然頭發甚至順滑到軍帽都戴不穩。
安加斯忍不住笑,毛絨絨的腦袋摸起來暖暖的,手指順著耳畔滑下,在小雌蟲肉肉的耳垂上輕輕捏了兩下,“確實,什么煩惱都忘了。”
被雄蟲微涼的手指捏住耳垂,巴塞洛繆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他紅著臉彈起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