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系好的雌蟲竊竊私語,互相確認衣著整齊,但求不要在雄蟲面前出糗,年輕軍雌們嘻嘻哈哈,唯有被雄蟲拋棄的軍雌,冷漠以對,他們曾經也憧憬過,如今不過落得一個終身難以擺脫的癮癥,但年輕雌蟲對此總是視而不見,依舊幻想雄蟲的美好。
安加斯在復健室門口站定,詢問格蘭瑟姆少將,“錄像開始了么”格蘭瑟姆少將點頭,然后他就看到雄蟲微微抬起下巴,薄唇緊閉,一邊嘴角輕瞥,仿佛隨時要開始嘲諷他蟲,眼神更是目空一切,連抬眼正經看你一眼似乎都是恩賜,整個蟲瞬間倨傲起來。
安加斯就保持這樣欠扁的狀態,按照格蘭瑟姆少將之前的流程,走馬觀花地巡視了一遍復健室,沒跟任何傷員接觸交流,原本雀躍的軍雌們鴉雀無聲,安加斯在這樣的氣氛里皺起眉頭,指著一直自動跟隨他的自懸浮錄像機,“可以了,今天的工作結束。”
格蘭瑟姆少將心領神會,抬手將錄像設備全部關閉,安加斯立刻松了口氣“少將,雄保會實在有些麻煩,我不想引起注意,一直被他們騷擾,剛剛抱歉了。”
格蘭瑟姆少將微笑搖頭,安加斯轉身面朝雌蟲們,“接下來我們可以真的開始工作了,”雄蟲好看的驚人的臉上,只微微露出一個笑就讓雌蟲有些移不開眼。
他的發音不算字正腔圓,但獨特的尾音加上清冽的音質,格外吸引蟲,“聽說佩戴抑制項圈,其實反而會加重心理壓力,若是精神力暴動沒有到達警戒線,可以摘下來。”他歪了歪頭,“哪怕真的發生意外,你們其他蟲也會保護我吧”
一番表演,可謂十分造作,但軍雌就吃這一套,小年輕們拳頭都捏緊了,誰敢傷害這么好看的雄蟲閣下,先從我的尸丨體上踏過去
“那么,我們來聊天好不好,”復健室布置得還算溫馨,安加斯找了個柔軟的沙發坐了下來,等有意閑聊的雌蟲們坐下才開口,“我對軍雌的訓練有些好奇,你們早上都是幾點起床啊”
第四軍團復健室辦公區,米路爾并沒有出面,而是躲在蟲群后看完了全程。
回到辦公室給雌父發簡訊,“閣下一個雌蟲都沒選,肯定是在等那個契布曼回來,雌父,你在任務期間,能不能”
“雖然我想以我是軍雌這個理由拒絕你,但是想必你也不會聽。”米路爾的雌父回復很快,“那我換一種說法,契布曼既然在閣下心里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如果出事閣下可能會要求嚴查,這次召回他的理由本就牽強,我甚至以為根本不會批復同意,現在任務已經成行,之前的事就算了,但如果他出了意外,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的職業生涯也完了。”
米路爾有些不甘地咬了咬嘴唇,他的雌父還嫌不夠,“在后宅,你想使什么樣的手段都可以,但這是軍團,軍雌的性命不該因為這種原因葬送。”
“嘁,老古板。”米路爾不屑地輕嗤一句,但他也知道,雌父的少將軍銜,是他們父子能在那個復雜的家里立足的根本,他原本還想著這幾天發些似是而非的信息給契布曼,擾亂他的心神,如今也不敢了,若是真的出什么事,軍雌的智腦記錄也是要被徹查的。
“算你走運。”米路爾原本秀美的臉蛋,只剩陰戾,他有些心煩,忍不住用指尖敲擊桌面,“篤、篤、篤”
半晌,他突然停下動作,自己真是被沖昏了腦袋,對付雌蟲是下下策,當務之急是要先確立自己在雄蟲心里的地位,還有什么比一場英雄救美更能讓雄蟲心動呢,他握著手中的信息素安慰劑嘴角漸漸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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