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加斯放下智腦抬起頭,文森看著安加斯臉上不自覺露出的笑,不由打趣“是閣下放在心上的雌蟲嗎他真幸運。”
安加斯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么明顯嗎他也不隱瞞,“是巴爾,他跟我報平安。”
文森挑眉,巴爾這次是真的走運了,倒是一旁的米路爾看到安加斯臉上的神色,心沉了沉,他扯開話題“文森大校,這是您的信息素安慰劑,您需要現在服用嗎”
文森揉了揉太陽穴,他的精神海是有些隱痛,“麻煩你了,謝謝。”
米路爾從一盒藥劑中,挑出自己動過手腳的那瓶遞過去,安加斯卻突然問,“這個是你的信息素安慰劑可以給我看看么。”
密封性很好的棕色試劑瓶,以雄蟲的力度,不靠工具是打不開的,沒等米路爾想出說辭阻攔,文森一個用力擰開瓶蓋遞給安加斯“當然可以。”
信息素安慰劑是根據每個雄蟲的信息素定制的,安加斯以為會聞到好聞的味道,然而還沒湊到鼻尖,安加斯就皺起眉,這個味道又沖又雜,一點都不協調,最關鍵的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
“你之前雄主的信息素,跟這個很相似”安加斯簡直難以理解,世間難道還有臭魚爛蝦味的信息素
“不太一樣,我的雄主信息素是大海的味道。”文森見雄蟲感興趣,回身拿出一個長得很像鼻煙壺的東西,“這個氣味模擬器的味道更相似,信息素安慰劑里還有各種藥物,不一樣。”將信息素融進藥劑中需要各種藥劑輔助,經過一系列的化學作用,味道必然會改變。
安加斯接過聞了一下,仿佛清新的海風拂過,略有一絲絲海腥味,又帶著熱帶水果的清甜,回味有點酸澀,復雜但和諧得多,他這才把剛剛憋住的話說出口,“我就說呢,哪有雄蟲的信息素會是臭魚爛蝦味。”
文森哭笑不得,哪里有那么難聞,米路爾在一旁心都提了起來,安加斯是狗鼻子么,他在文森的信息素安慰劑里,加入了極其微量的異獸腦髓液,他特地選擇了雄主信息素味道略帶一絲腥氣的文森,以為不會被發現。
文森拿起安慰劑湊近聞了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天的安慰劑味道好像確實有點奇怪。”軍雌行動力很強,一邊說著“別真是有問題吧”,一邊已經拆開了別的安慰劑。
這次的安慰劑,安加斯特意又聞了聞,“奇怪,雖然還有點腥,但是這次沒有那種臭味了。”
差別那么大文森皺起眉頭,雖然自己聞不出來,但是不是送去化驗一下比較保險
沒等他想好,手中的試劑就被米路爾接了過去,“給我吧,我送去藥房讓他們檢查一下。”說完不等他們反應就走了出去。
米路爾回到辦公室,氣地摘下納米貼身護甲一把扔到地上,異獸腦髓液對于精神海不穩定的雌蟲來說,是非常糟糕的誘導劑,只要一點點就容易讓他們發狂,米路爾聽到安加斯讓雌蟲不要戴抑制項圈時,第一念頭是覺得雄蟲天真愚蠢,但接著就發現,這是一個好機會。
他原本的計劃就是引誘出傷員軍雌的精神,在安加斯受到攻擊時舍命相互,以安加斯表現出來的和善,必然會對他感激,只要有了第一步接觸,他總有辦法加深這份牽絆。
雌蟲暴動起來特別危險,他作為亞雌護著雄蟲一定會受傷,虧他為此做了那么久的心理準備,還重金購置了護甲,結果事情完全沒有朝他期盼的方向發展,他還得想辦法銷毀那瓶藥劑,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安加斯這個鼻子簡直邪門。
文森的病房里,他開了另一瓶安慰劑喝下,不大好的味道直沖腦門,但好歹能緩解一絲疼痛。
安加斯關切地看著他“我先回去讓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