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留個地址,我到時候給你送過去。”萩原研二笑得非常燦爛。
然后把他們一網打盡升官發財是嗎
北木朝生剛搖頭,就聽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松田陣平冷著臉道“這不行那不行的,還打扮得這么可疑,難不成是有什么問題需要躲著警察”
他上前一步,試圖透過兜帽和鴨舌帽的縫隙去看北木朝生的眼睛“不會是什么在逃的通緝犯吧”
這次北木朝生搖頭的動作大幅度起來。
他意識到如果再不做點什么,恐怕要被警察懷疑,終于把右手和手機從衛衣的口袋里掏了出來。
兩位警官的身體都下意識繃緊了,見他手中只是握著手機,才慢慢放松下來。
北木朝生沒看他們,自然沒有發現這一點,他伸手示意兩人看手機,手指快速摁鍵“我只是重度社恐,無法和陌生人正常交流,擋住臉也只是不想被目光注視。”
那雙手纖細,指尖的部分在陽光下甚至有些透明,但移動起來的速度卻令人側目。
不過手機里傳出的聲音內容無疑更讓人驚訝。
“重度社恐”松田陣平重復了一遍,恍然“怪不得你從剛剛一直在抖。”
其實這也不光是社恐人設卡的問題,還有一部分是被警察嚇的。
萩原研二倒是反應快速地拉著松田陣平后退一步,臉上的笑收斂了,含著歉意道“抱歉,現在你覺得好點了嗎”
他們退后的兩步讓周圍開闊了些,北木朝生終于感到身體抖得不那么厲害了。
人設卡的存在會影響他的身體,卻不會影響他的精神,但在某些時候北木朝生還是覺得這種反應有些礙事,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了人設卡和能力卡,這個世界才有游戲感。
也許這里是游戲,也許是真實的平行世界,但北木朝生對此并不算在意,他的目的只有一個活著回家。
“我今天還有事,非要領取錦旗,等有空我會去的。”他打完后,動作頓了頓才繼續“北木朝生,這是我的名字,如果你們懷疑我就自己去查好了。”
眼見那個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走遠,萩原研二才靠著松田陣平笑“他打字的手速和你差不多誒。”
“他一直在盲打。”松田陣平道。
看著手機和將手機放在口袋中盲打完全是兩種概念,但也有可能是憑借多年的社恐熟能生巧。
“你覺得怎么樣”松田陣平皺眉問。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雖然看不到臉,但看手的話應該長得不錯。”
話還沒說完,便被旁邊人打了一拳在肩膀上,幼馴染的聲音咬牙切齒“hagi”
他一秒正經“從體型來看,確實像是會用那種威力不大的改裝槍的樣子,但看肢體動作也沒有撒謊。”
“不管怎么說,他救了那個小孩是事實。”萩原研二挑眉,“到底是好是壞,還是讓小諸伏自己分辨吧。”
松田陣平嘖了一聲,沒有反對。
說到底,他們會對北木朝生產生懷疑,就是因為他當時和畢業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疑似去做機密任務的諸伏景光在一起。
所謂的機密任務,很有可能就是成了哪個地方的臥底,再加上后來他們抓捕到的犯人描述的第三人與他們兩個基本相符,才懷疑北木朝生是不是也是某個組織的成員。
北木朝生一路快走,悄悄回頭確認看不到警察的影子,才驟然松懈下去,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口呼吸。
偶遇警察這種事也太考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誰知道如果被關進監獄會不會導致游戲失敗,就算沒有當場失敗,他也不想在監獄里待一輩子。
還不如在車里等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