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這會兒看出好友是在故意逗對方,感覺自己拳頭硬了。
如果不是北木朝生,或是什么天使還是花精靈,那萩原研二現在已經被炸得尸體都找不全了,結果他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在這里逗小孩。
松田陣平那些焦急擔憂與后怕現在全部化為梆硬的拳頭,只等回去再在那張沒心沒肺笑著的臉上來兩拳。
萩原研二覺得后背涼意愈發重了,他感覺再說下去,“安撫”的效果可能會比他想象的好太多,趕忙閉上嘴。
北木朝生松了口氣,往后退一步,再退一步,確定這兩人沒有要抓他的意思,轉身撒腿就跑,還不忘伸手扶住自己的帽子。
松田陣平揚起眉看他一溜煙的背影“像只兔子似的。”
衛衣上還有兔耳朵。
萩原研二笑起來“確實很像,小小的一只。”
松田陣平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別轉移話題,回去給我好好交代。”
這怎么是轉移話題,分明是順著小陣平的話往下說的萩原研二感覺自己很無辜。
北木朝生不清楚自己在兩個警察心里從花精靈逐漸變成白毛兔子,他一口氣跑到看不到那一群警察的地方,終于完全放下心來。
回頭望望,他這一口氣跑了能有五百多米,居然喘得不是那么厲害,果然堅持運動就會變得強壯。
北木朝生平復自己的呼吸,順手把兜里的折疊光屏拿出來,展開。
這次的毒品被炸掉是個任務失敗的正當理由,但是作為組織優秀員工,他絕不能讓波本抓到嘲諷他的把柄。
但這都是次要的,主要原因是,北木朝生目前對那個放炸彈要錢,還出爾反爾重新啟動倒計時的炸彈犯充滿憤怒。
如果不是他的能量值莫名其妙地滿了,他今天可能直接被炸死在那棟大樓里。
可惡,順便遷怒一下波本。
北木朝生嘟嘟囔囔黑進警察的交流頻道,聽了一耳朵案件信息后,又在網上查了查。
以炸彈為,他黑掉了整片的監控。
炸彈犯只是求財,既然已經得手,沒必要突然反悔,應該是出現了什么意外。
北木朝生的手飛快地在光屏滑動,信息涌入大腦,將整個事件串聯在一起。
比實際情況晚兩分鐘的現場報道,奔向公共電話而出了車禍的男子,以及在警察和人群趕來后逃走的另一個人。
在用監控確定犯人后,北木朝生就通過面容對比得到了兩人的詳細信息,然后反手把車牌號和追蹤路線圖發給波本“就是他放的炸彈把東西炸了,抓住他。”
波本
他盯著資料上的人臉,臉上的微笑溢出黑氣,猛踩油門,一個甩尾漂移,掉頭追去。
事情很順利,那炸彈犯逃過了警察的追擊,又引爆炸彈自以為炸死了一群警察,正是自得意滿之際,被波本輕松追上,挑了個偏僻的地方直接撞上去,逼停后綁上車。
其實波本考慮過要不要將人交給警察,但又覺得這是個試探北木朝生的機會。
本來他讓北木朝生去取貨,就是想看看對方會如何選擇,沒想到中途會冒出一個差點把樓炸了的炸彈犯。
或者說,樓炸了,但人因為某些暫時無法解釋的事活了下來。
如果真的是北木朝生救了所有人,或許他可以停止這些試探。
最后一次。
波本將通知短信發給北木朝生,沒想到下一秒就收到對方的回話,讓他自己看著辦,處理掉或者交給警察都行。
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