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a在鬧市區,看起來是個比較隱蔽但很有日常風的房子。
北木朝生在附近下車,熟練地躲開周圍的監控,在安全屋外敲了敲門。
他接到消息的瞬間便打車趕來,但開門后的琴酒的語氣還是透著幾分不滿“太慢了。”
“這是最快的速度了。”北木朝生嘟囔,摘下鴨舌帽才發現琴酒沒像之前那樣全副武裝,他甚至沒戴帽子
琴酒身上帶著水汽,銀色長發濕潤,像是剛洗完澡。
不過很快,北木朝生就聞到了血腥味,聯想到蘇格蘭身上的傷,他大驚失色“琴酒大哥,你受傷了”
琴酒瞥他一眼“是別人的血。”
北木朝生松了口氣“大哥沒事就行。”
琴酒輕蔑地哼了聲“那些廢物就算提前得了消息,也傷不到我。”
“提前得到消息”北木朝生又驚“有人泄露消息嗎”
琴酒沒有否認。
北木朝生陷入沉思。
北木朝生想起了自己隊里的三個臥底。
“可能是其他地方的臥底。”他眨了眨眼,目光飄到一旁“畢竟現在才清理了一部分。”
琴酒不置可否。
臥底就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樣殺不干凈,這次他們刻意進行這種大動作,果不其然又抓到了不少沒擦干凈的小尾巴。
他凌厲的視線落在北木朝生身上,見對方睜著粉眸眼巴巴看過來,絲毫沒有畏懼的模樣,還扒拉著沙發想靠過來。
毫不設防。
琴酒眉頭緊皺,不看他那蠢乎乎的臉“你要說什么”
北木朝生的眼神又飄忽起來。
他也是到了之后,聞到琴酒身上的血腥味,才意識到自己在這種時候說戀愛方面的事,很有可能第一句話說完就被琴酒拎著領子丟出去。
“這件事對大哥來說可能不是很重要,但對我很重要。”他提前鋪墊好,雙手合十“琴酒大哥一定要聽我說完。”
琴酒不冷不熱地問他“你在命令我”
“不,是祈求”北木朝生大著膽子往前湊湊,把自己窩在琴酒旁邊,兩只手輕輕搭在對方手腕上,抬頭四十五度往上看。
這是他在網上學到的撒嬌方式,還沒試過。
以琴酒對他76點的好感度,就算撒嬌沒用,也不會打他吧
琴酒確實沒打他,卻把手收了回去,咬了根煙冷笑“你說。”
“假設每個人的關系都可以用好感度來衡量。”北木朝生小心道“如果我把組織里所有臥底都抓干凈,大哥你對我的好感度會滿一百嗎”
琴酒沒說話,但掃來的目光含了幾分不耐。
北木朝生壯著膽子催他“就是一個假設,我隨便問問。”
咔嚓
火苗躍動而出,點燃了煙草的前段。
琴酒冷漠地道“別把你那套戀愛游戲玩到我身上,薩格利。”
“我才沒有玩戀愛游戲。”北木朝生不滿地嘟囔“我都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