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任務地點沒什么可說的,是組織喜歡的偏僻角落,但第二個,也就是琴酒打電話時發來的狙擊任務,地點就在明治神宮附近。
雖然增加了任務,卻也是默許北木朝生有些荒謬的舉動。
北木朝生嘆了口氣,盯著任務看了幾秒“也不能不做不能丟給萊伊和波本嗎,他們一個情報人員一個狙擊手,剛好可以一起。”
蘇格蘭想了想“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北木朝生沉默一會兒,試探問“你說波本會狙擊嗎”
看出他想把兩個任務全都扔給波本,蘇格蘭委婉道“沒聽說他有這個技能。”
“算了,反正順路。”北木朝生道。
主要他今早和蘇格蘭是背著其他人出來的,這時候很難解釋,總不能說他要和蘇格蘭出去玩,所以把任務都丟給他們。
波本沒關系,但萊伊還是他的暫定攻略人選,好感度不高也不算穩定,不能做這種事情惹人不快。
第一個任務沒什么難度,把人約出來后,對方交了一箱子錢,北木朝生將存有貪污信息的u盤拋給對方,而后把錢放進指定位置等其他成員來取。
狙擊任務要復雜很多,畢竟是大白天,蘇格蘭回別墅拿了裝有狙擊槍的貝斯包。
北木朝生當初說要學狙擊,但他臂力一直沒到能用手槍的要求,狙擊槍就更不可能用了,所以他對狙擊的所有了解來自于琴酒的幾次狙擊任務。
簡單來說,他知道的唯一一條有關知識是尋找制高點。
“尋找高處是對的。”蘇格蘭一邊觀察四周,一邊和他講解“除了注意高度,視野開闊性外,還要注意隱蔽性,以及確定這個地方能夠及時撤離。”
北木朝生認同地點頭“如果被警察堵在上面就完了。”
他一時間門忘了面前的人就是警察,感慨了一句“我要是被警察抓住,還沒有被救的可能性,大哥會毫不猶豫殺掉我的。”
他能成為組織手中鋒利的刀,在對轉朝向組織時,也能狠狠割掉它一大塊肉。
以組織為重的kier不會放任這種威脅存在。
蘇格蘭的表情凝重,卻盡力彎起唇“放心,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我會拼盡全力救你的。”
北木朝生眨了下眼,睫毛忽閃忽閃的“我也沒那么容易被殺死啦。”
他語氣輕快地將話題轉移開“狙擊點選在這里嗎我看看任務目標。”
這次的任務目標是一位議員,被組織拿到了貪污和其他事的把柄,要挾他要錢時,對方卻頭鐵地講價,甚至揚言要報警。
那就只能在他報警前送他離開這個世界了。
這個任務估計一開始沒打算分給北木朝生,不然不會給這么詳細的資料,對方的行程圖都查得一清二楚,甚至有大致的狙擊范圍,一看就是已經做了一半的。
議員要在這里做演講,他知道自己得罪了組織,隨身攜帶了不少黑衣壯漢保鏢。
但演講時肯定不能讓他們把自己圍起來,在狙擊手眼里,簡直到處都是破綻,毫無遮擋。
蘇格蘭已經調好角度,瞄準了議員的眉心。
他沒有第一時間門射擊,而是在瞄準鏡內仔細地打量著對方,將那張臉印入腦海中。
進入組織臥底,不可避免地要沾染鮮血,他在這時唯一能做的,只有記住這些人的面孔以及被迫開槍時的痛苦,防止將邁過那條線變成一種麻木的習慣。
北木朝生一直在看他,似乎察覺到蘇格蘭此刻心情不佳,假裝好奇地道“要不這次讓我來吧。”
這里只有他們兩人,他口罩掛在下巴上,能看到彎起的唇開開合合“我還沒用過狙擊槍呢,感覺很有趣。”
見蘇格蘭沒有動,他又故意道“反正這次只是個警告,就算沒打中,他也知道嚴重性了,不會隨意供出組織的。”
蘇格蘭這才看向他,藍色的兜帽垂落,嘴角彎起,海藍色的眸子中卻一片平靜,毫無笑意“薩格利,不要拿組織的任務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