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明明是正常人的道德水平
北木朝生明白他的意思,理直氣壯道“我們可是壞蛋,壞蛋要這么高的道德素質干嘛,你學學萊伊和波本,他們就從來不在意年齡。”
蘇格蘭
好像被夸了,又好像被罵了。
他看著北木朝生有點小得意的神色,瞇起眼,忽的湊近對方,手掌由肩膀滑落到腰間。
北木朝生頓時縮起肩膀,警覺地瞧過來“你干什么”
蘇格蘭慢聲說“證明我現在已經沒有那么高的道德了。”
北木朝生驟然有種玩脫了的緊張,他摁住蘇格蘭的手,瑟縮道“不用證明也可以,我相信你總行了吧”
蘇格蘭悶笑兩聲,他松開手,見北木朝生忙不迭地想扭身回座位,又把人摁住。
“既然相信了,那你說同意。”他道。
這就很強買強賣了,北木朝生不敢置信地睜大眼。
你居然是這樣的蘇格蘭
“強扭的瓜不甜。”他小聲。
蘇格蘭不說話,只笑著看他。
“行,我同意,這樣總行了吧。”他道,粉眸在昏暗的車內依舊明亮,因為羞惱,反而更加生動。
蘇格蘭伸手摸了摸北木朝生的腦袋,柔和了聲音“我不是在故意欺負你,朝生。”
北木朝生瞪他。
“我知道你為什么不愿意答應我。”蘇格蘭將僵硬的青年緩緩擁進懷中,不管他今天的發言到底有多少是出于考量而非愛意,但他此刻的話卻是真心實意的“別怕,不論你最后是否與我在一起,我對你的感情都不會減少。”
蘇格蘭的聲音很低,像是在做出一個承諾。
北木朝生僵硬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他貼到蘇格蘭的脖頸邊,溫熱的肌膚互相靠近,仿佛能聽到下面汩汩流淌的血液奔涌之聲。
他在這種奇異的安心中意識到,自己本能抗拒蘇格蘭的追求,是因為不想失去那份關心。
即使這關心并不純粹,也是他擁有過的極少數的溫暖。
他在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回家,又怎么能貪戀這些而停滯不前。
第二天的記者發布會由兩個人負責潛入樓下,另外兩人在外放風。
有波本的前期準備,他們進入大廈時非常順利,并沒有被人阻止。
這次新藥的宣傳力道很大,來了不少記者,北木朝生跟在末端走了一會兒,假裝肚子痛般彎下腰,溜進衛生間,用包里裝的筆記本電腦黑掉整棟大樓的線路。
臺上正在試音的麥克風傳出滋啦的刺耳電流聲,引發了一陣小混亂,大家忙著捂住耳朵,沒人發現隊伍末端又悄悄離開了一人。
和波本匯合的時候,北木朝生還是忍不住道“為什么不讓蘇格蘭來,他更不顯眼。”
“自然是因為我更擅長。”波本朝他彎起唇,露出個甜蜜的笑“你昨天和蘇格蘭出去后發生了什么”
他一眼就看出這兩人之間氛圍有所變化,但問蘇格蘭時,對方卻少見地含糊了過去。
莫名就有了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