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下頭,下一秒便被人溫柔又不容反抗地摁住了后腦勺。
接吻的感覺比搜索引擎里說的還奇妙,呼吸被人奪走,溫熱的,濕潤的,柔軟的。
他們一開始站著,但北木朝生逐漸往下掉,又被人撈起來放在床上,他便嗚咽著去抓床單。
等到被放開,北木朝生分不清自己和床單哪個更狼狽。
他紅著眼眶的模樣太可憐,蘇格蘭又輕輕親他的唇。
北木朝生一邊急促地喘著氣,一邊說“接吻是下個階段的事。”
蘇格蘭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故意道“那個不做數了。”
北木朝生果然又呆住,但沒過一會兒,青年就慢吞吞道“那今晚一起睡。”
蘇格蘭
他有種被拿捏住的感覺,又不免有種無奈的好笑。
“膽子真大。”他摸了摸北木朝生的頭發。
北木朝生小心瞅著他,擔心他真要留下來,小聲道“明天早上還要去見琴酒大哥呢。”
蘇格蘭臉上的笑減了兩分。
剛剛的親吻暫時撫平了心中燃燒的火焰,蘇格蘭壓下偶爾上浮的躁動,起身“你好好休息,別睡太晚。”
北木朝生忙不迭地點頭。
他現在腰和腿都還是軟的,抱著抱枕半靠著床頭看蘇格蘭離開。
等門完全關上,他才松了口氣,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唇瓣。
有些鈍鈍地刺痛,微微發熱,很有可能是腫了。
盡管早就好奇接吻的感覺,但北木朝生沒想到會這么激烈,他差點以為自己會因此窒息。
而且,那種簡單的唇舌交纏帶來的感覺與親吻臉頰完全不同。
不能再想了
北木朝生從床上爬起來,去浴室沖了個溫水澡,然后用沐浴露給自己多洗了幾遍,才終于把蘇格蘭的味道洗掉,能心平氣和地躺上床睡覺。
說是上午八點見面,但北木朝生為了表現好一點,早上七點半就去基地門口等著。
他晚上睡得晚,還沒太睡好,早上爬起來悄悄洗床單,現在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蘇格蘭陪著他,偶爾趁他睜眼時,給他塞一口熱乎乎的雞蛋仔。
琴酒和伏特加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北木朝生坐在基地門口的長椅上,整個人都要縮進蘇格蘭懷里,他沒戴口罩,把臉埋在男人手臂上,像一坨睡露餡的白湯圓。
蘇格蘭見了他們,也沒有起身,反而將人往懷里攏了攏,才低聲道“薩格利昨晚沒睡好。”
琴酒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們兩秒,身上的冷氣就像是壞了的空調一樣嗖嗖地外泄,說出口的每個字都透著刺骨的陰寒“他是該睡不好。”
北木朝生被凍醒了,他迷迷糊糊睜眼,看到面前站著的人,一秒嚇清醒,從蘇格蘭懷里拔出自己的腦袋,擦擦嘴角,結結巴巴地道“琴酒大哥你、你來啦,挺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