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波本沒說。
蘇格蘭看著溫和,但下定決心的事卻很難改變,而且他不該插手好友的戀情。
跑上樓的北木朝生不知道樓下兩個警察已經做好了決定,準備一有機會就把他打包帶走,他回房間,終于撐不住有些虛軟的身體,踢掉鞋子便躺上床。
剛剛發生的事,他不太愿意回想,因為只要觸及到那段記憶,剛剛平靜的身體便會重新燃起熱意。
實在是太
北木朝生咬緊牙關。
日本的性教育還算充分,成年后偶爾還能在深夜的電視上看到些不太純潔的限制節目,但北木朝生一向沒興趣。
他平日上網瀏覽時,確實也看過那些說體驗的帖子,但那種感覺是文字沒辦法描繪出來的。
因為一直寄住在親戚家,很少有獨立房間,而且生活的基調是一成不變的灰色,他沒什么需求,活到18歲,有幸第一次感受到那種快樂。
而且是在別人手里。
北木朝生無法避免地回想起男人粗粒的掌心,火熱的溫度,以及噴灑在肌膚上的喘息。
他無聲地尖叫,一下子扯過被子,絕望地在床上滾來滾去。
突然,房門被人富有節奏地敲響,蘇格蘭的聲音傳來“我能進來嗎”
北木朝生驟然停住,他抱住被子,思索假裝沒聽到的可能性。
蘇格蘭又敲了兩下,似乎見他一直沒回應,微微調高音量“我要進來了。”
怎么就進來了
北木朝生噌的坐起來,因為腰軟還用手撐了下“不行”
他說得晚了,房門被人打開,拿著藥膏的蘇格蘭站在門口,走進來看到他在床上,頭發和衣服都亂糟糟的,眼底便流露出幾分笑意。
不過男人表面上松了口氣“你沒事就好,還以為你昏倒了。”
他遲疑著解釋“畢竟你先前好像很累”
蘇格蘭喜提波本都沒有的,被枕頭砸臉的待遇。
北木朝生氣得鼓起來“你還說”
蘇格蘭接住枕頭,自然地走近,將枕頭放回原位,半立起來,拍了拍“靠過來試試。”
生氣的北木朝生下意識靠過去,角度正好。
他反應了一下,覺得不對,癟下去的臉蛋又鼓起來“你干嘛”
蘇格蘭舉起藥膏,目光落在他的大腿上“上藥,不然等明天可能會青很大一片,還會腫。”
北木朝生
他緊張地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警覺“你把藥放在這兒,等下我自己來。”
被蘇格蘭捏傷的地方可是大腿靠近根部,怎么都不可能讓對方再把手放過去
蘇格蘭確實沒打算幫他上藥,畢竟位置還是太過私密,雖然已經摸了,但他也得考慮一下雙方的接受程度。
“要涂抹均勻,把藥揉進去,不要怕疼不敢揉。”蘇格蘭將藥膏放在床頭柜,卻沒有離開,而是坐下,悄聲問他“你還在生氣嗎”
北木朝生兇巴巴地道“我氣得不明顯”
那確實挺明顯的,氣成了小河豚,連細軟的白發都要炸成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