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想了想,端起碗坐到他身邊,像喂寶寶一樣“張嘴,啊”
北木朝生臉又紅了,這次是羞恥的。
他嘟嘟囔囔“你又把我當小孩子”
他是腿受傷,又不是手受傷,根本不需要別人喂他。
但是北木朝生和笑著的蘇格蘭對視兩秒,沒忍住,張嘴含住勺子,喝了口湯。
真香。
當然,也就讓蘇格蘭喂了這一口,后來都是他自己吃的。
等吃完飯,蘇格蘭將碗筷端走,北木朝生挪著腿坐在椅子上,掀開筆記本電腦,開始工作。
他雖然會放水,但也不能放得太明顯,如果公安掃尾掃得干凈,他就可以假裝沒查到。
但要是有這個時代黑客能查到的漏洞,北木朝生也不會裝作沒看到。
北木朝生一手撐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摁著鍵盤。
他先調出了大樓周圍的監控,意料之中的什么都沒有。
按照一般的普查流程進行一圈,甚至黑進公安的系統和監控中看了一圈,并沒有看到公安的身影。
只是,他們清理得實在太干凈了,反而會顯得怪異。
畢竟如果沒有別的問題,誰會特意去刪掉幾天前的監控,還是徹底刪除,甚至沒辦法恢復那種。
北木朝生把一系列調查的步驟和結果放進壓縮包中,一股腦發給琴酒,讓他自己判斷。
畢竟黑客只負責查信息,不負責推理,而且他明知結果,又自認為沒那個腦子完全瞞過琴酒,不會去發些自作聰明的誤導信息。
把這件事搞定,北木朝生想起自己隊伍里的三個臥底,尤其是蘇格蘭,手指忍不住便從下巴上劃過。
他要不要幫蘇格蘭再遮一遮其實現在這三個臥底的資料都干凈得很,以他的能力,當初都沒在網上查到他們的身份,還是在公安系統的臥底名單里看到的。
要不還是去把蘇格蘭在警察那面的檔案偷偷刪掉
北木朝生先前在看到臥底名單,確定隊里三個人都是臥底后,便沒有繼續往下查,突然被賓加的事提醒,思索著是不是應該至少查一下蘇格蘭,這可是他好感度最高,成功可能最大的一個,要是突然被發現是臥底也太虧了。
他先去警察那面的系統看了看,發現對方的檔案非常隱秘,如果不是黑客,又沒有極高的權限,是無法調取的。
北木朝生想了想,還是把他刪了。
就像各個機構會往組織里派發不同種類的臥底一般,組織也在各種地方都有臥底,而且很多臥底都身居高位,權力很大。
若他們真的找到了蘇格蘭身份的蛛絲馬跡,很有可能會順藤摸瓜地將其抓出來。
把檔案刪了,已經將近零點。
北木朝生這一個多月都被蘇格蘭管著作息,現在已經習慣性地開始困倦,便關了電腦鉆進被子里,順手將寬松的衛衣脫掉,甩在椅子上,眼睛一閉,直接陷入夢鄉。
他今天實在是太累了,甚至身體的虛空感比第一次被琴酒操練的時候更為明顯,這一覺睡得極沉。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扒拉他,聲音像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薩格利。”
陽光照在眼皮上,北木朝生不樂意地把頭埋進被子里,那被子又被人大力地從懷中扯開。
涼意和亮光讓他終于從那香甜的夢鄉中醒來,一睜眼便是琴酒有些不耐煩的臉。
而后那銳利的目光從他臉上,一寸寸掃過他的身體,最后停在大腿內側的淤青手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