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綁著我干活嗎。”北木朝生道,他掏出手機“我身上很痛,我要回別墅了。”
琴酒垂在腿邊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像是想把人拉住,最后卻只是看著他一瘸一拐地離開。
不知不覺,他撿的那只無家可歸的幼鳥有了新的歸處。
琴酒意識到他比想象中還要不爽。
伏特加看著琴酒愈發冷冽的氣勢,恨不得消失在原地。
薩格利生氣了能一走了之,他只能留下來承擔大哥的低氣壓。
好在琴酒沒有朝無辜小弟撒火的習慣,只是冷冰冰吩咐他解決了地上的保鏢,便大步離開。
伏特加趕忙給了那個保鏢幾槍,跟上他的步伐。
他們都沒有發現,保鏢身下雖然堆積了鮮血,卻遠不到致死量。
他的要害處被粉色能量包裹著,并未受到致死的傷害。
北木朝生給波本打了電話,白色的馬自達以最快的速度沖到這里。
波本身上還穿著兼職的咖啡店制服,他靠近時,咖啡與奶茶的氣味傳來,透著甜蜜與安心。
他一眼看到北木朝生身上的傷,還未來得及驚怒,便被北木朝生一把抱住。
早上還干干凈凈的蓬松棉花糖現在就像是被誰丟在地上,還踩了一腳似的,臉上都有青紫的淤青。
波本小心地將手放在他的后背“我帶你去醫院。”
“都是皮外傷。”北木朝生搖頭,又低聲道“里面有一個人,應該還沒死。”
領會了他的意思,波本拿出手機發了幾條短信“很快有人來處理,我帶你回去。”
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北木朝生這么狼狽,又完全不見琴酒的蹤影,波本只覺得心里有一把火在燃燒。
這火焰遲早會將組織燃燒殆盡。
回到別墅,北木朝生老實地脫掉衣服上藥。
他身上有很多被打出來的淤青,確實都是些皮外傷,可這些傷口在綿羊一般白皙瘦弱的柔軟的身體上,卻那么觸目驚心。
脖子上的繃帶早就散落,那些曖昧的吻痕被劃痕取代,最嚴重的是北木朝生的左腿,應該是被踢到,腳踝紅腫了一大片。
波本很難理解琴酒在做什么。
他見過也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給北木朝生上藥的手卻難以控制地顫抖。
整個上藥過程,他沒有說話,北木朝生也不開口,只是偶爾會發出短促的痛呼。
那聲音又很快被吞回肚子中。
波本盡可能輕和細致的上完藥,見他愁眉苦臉,輕聲說“你在想什么”
北木朝生嘟囔“我想見萊伊。”
他說完,反應過來般對波本扯了扯嘴角,牽動了臉上受傷的地方,表情頓時扭曲了一下。
波本卻沒生氣,只是聲音略顯沉重“萊伊不在。”
他上前輕輕擁抱住北木朝生“但是他能做的我也可以,你可以多信任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