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道“薩格利就算有叛變的嫌疑,也不應該被你當成禁臠囚禁,這完全浪費了他的才能。”
說這話時,波本插在口袋里的手緊緊握拳,指甲刺入掌心,仿佛每個字都帶著尖銳的疼痛與苦澀。
但他表面上依舊是譏諷“為了自己的私欲不顧組織的利益,這可不像你,琴酒,你也被薩格利迷暈了頭嗎”
琴酒冷眼看他,只要想到自己的獵物有可能被眼前的人碰過,身上的氣壓便不由自主地降低。
“我看被迷暈了頭的是你才對。”他低沉道,嘴角笑意惡劣“你現在最該做的,是撇清所有關系,而不是聽到薩格利生病,便匆匆忙忙跑到這里。”
他壓低了聲音“你這么為他擔憂,對方可不一定領情。”
波本的瞳孔微微放大,又縮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琴酒看著他的目光中似乎都透著罕見的憐憫“薩格利是自愿留下的。”
波本的胸膛明顯上下起伏了一下,但很快,他便重新恢復冷靜“這和我無關,我不在乎你們之間玩的把戲,但薩格利的能力能讓組織更上一層,就算他有叛逃的心,朗姆也能讓他重新忠誠于組織。”
他后退一步,微微皺眉“希望在那之前,不要把我們重要的財產玩壞。”
波本走了,沒有試圖去看北木朝生,好像他來這里就是為了說這一番話似的。
琴酒回到房間,被迫聽了全程的醫生正在裝模作樣地給北木朝生換藥“這半瓶打完就可以走了,最近幾天不要吃辛辣生冷等刺激性食物。”
琴酒推開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北木朝生“你都聽到了”
北木朝生抿了下唇,他知道波本說的都是為了應付琴酒,畢竟若是真的把他交給朗姆洗腦,波本的公安身份就暴露了。
但他覺得自己也不能表現得毫不在意,就不樂意地道“聽到了,兩個耳朵都聽到了。”
然后又嘀咕“反正波本不是一直打著這個主意。”
琴酒冷笑“我看你們的關系倒是很不錯。”
北木朝生道“那是因為波本做飯好吃,他和蘇格蘭的廚藝都特別好。”
然后又小心瞥一眼琴酒“大哥要是有一手好廚藝,我們關系也會特別好。”
琴酒威脅地發出一個鼻音,北木朝生便趕快改口“我們現在關系就特別好,我最喜歡琴酒大哥了”
醫生在心底噫了一聲。
漂亮小男生的甜言蜜語,真沒想到琴酒也會信這種話。
還有剛才的波本,話是那么說的,但要是沒往心里去,怎么可能來的這么快。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吃到代號成員的感情糾紛瓜,雖然有生命危險,但真香。
北木朝生不知道,就因為多吃了幾口雪糕,組織里就開始流傳起漂亮小男生一連斬獲好幾個代號成員,連琴酒都不例外這種傳言。
不過這些流言還沒等傳到他耳朵里,便被人雷厲風行地全部處理干凈,連帶著他都成了不可提及的神秘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