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沒有。”琴酒勾起冷笑“不過他估計沒力氣再來找你了。”
只不過是放出了一些假消息,說北木朝生已經瀕臨死亡,那個向來謹慎的萊伊就敢闖進來。
盡管沒能留下赤井秀一的命,可對方臉上的驚怒卻依舊很好地愉悅到琴酒。
琴酒勾起北木朝生的下巴“沒想到用你能釣到不少大魚。”
北木朝生推開他,用手背蹭掉臉頰上的血印“我要去洗澡。”
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北木朝生當然悶悶不樂,他現在很擔心自己的攻略對象被琴酒一網打盡。
那可都是他回家的希望
除此之外就算沒有好感度這回事,北木朝生也不希望他們出事。
可是,臥底們與琴酒終有一天會完全站在對立面,如果那一天他沒有離開這個世界,就要面對兩難的選擇。
他煩躁地把頭埋進水里,想在水流聲中尋求平靜,但很快,他聽到咔噠一聲,浴室的門開了。
琴酒走進來,他沒有穿衣服,起伏的肌肉與蔓延著的層層疊疊的傷疤結合在一起,兇煞之氣撲面而來。
北木朝生這才看到他身上也有幾處血淋淋的傷口,但琴酒卻毫不在意地用水沖洗著。
他腳下的水很快便染上血色。
北木朝生幾乎是彈射起步,躥到琴酒眼前“傷口怎么能碰水”
琴酒可能是覺得他話多,往他臉上彈了點水。
北木朝生像小動物甩毛一樣呼嚕嚕把腦袋一頓甩。
琴酒放下擋在眼前的手,摁著他的頭頂想讓他安分一點,北木朝生卻趁機鉆進他懷里,一把關掉花灑。
“我幫你洗。”北木朝生道,他拿下花灑,看著比他高了不少的琴酒沉默片刻,四處搜尋一番,找到了浴室的小板凳。
琴酒眉梢揚了揚。
在熱水的安撫下,他先前的心情也緩和下來,現在有了點耐心看北木朝生想做什么。
北木朝生動作很生澀,他小心翼翼沖干凈琴酒身上的泡沫后,看著那一頭長發犯難。
感覺洗完頭發后他的手就要累斷了
但是活都攬了,北木朝生只能硬著頭皮開始洗頭的大工程。
他的動作實在是不熟練,甚至會扯到琴酒的頭皮,但這恰恰說明他第一次做這種事。
琴酒耐心等他洗完,感覺北木朝生軟綿綿地靠在他后背上,還小心沒壓到他的傷口。
“好累。”北木朝生嘟囔“琴酒大哥干嘛留這么長的頭發。”
他不是疑問句,就是單純的抱怨,但琴酒會回身用手掌蓋住他的后頸。
“這里是人體的脆弱點之一。”他輕輕摩挲著北木朝生的肌膚,手掌幾乎能圈住大半。
北木朝生毫無防備,他還想了想才道“所以用頭發蓋住會感覺安全些嗎”
琴酒沒有承認,但也沒否認,反而撩起北木朝生的一縷發絲,若有所思你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