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自己不小心把人灌醉了。
不過喝醉的北木朝生出乎意料的聽話,比平時更誠實可愛,哭得也更坦率。
一邊哭一邊不忘算這是第幾次,讓琴酒記著不要欠他的推理小說。
這點就不是很讓人高興了。
琴酒把想往床下跑的人抓回來,看他已經有些渙散的眼神,慢條斯理地問“現在是第幾本了”
北木朝生幾乎理解不了他的話,嗓間嗚咽了一聲,手在空中虛虛揮舞片刻,被琴酒抓住。
將手指強行插入北木朝生的指縫,琴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十指相扣對他來說是一個陌生的概念。
但這個姿勢,能更好的抓住眼前的人。
森綠色的眼底映著身下人滿是淚痕的臉,琴酒微微俯身,在北木朝生驟然的顫抖中,愉悅地低聲道“你逃不掉的。”
北木朝生再醒來的時候幾乎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房間里十分昏暗,這棟房子白天和晚上的光線區別不大,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琴酒早就不在身邊,腦袋隱隱有些宿醉后的疼痛感,手撐著太陽穴緩了一會兒,才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摞推理小說。
粗略一看至少有七本。
北木朝生記憶回籠,他睜大眼,理解了昨天幾乎崩潰的原因。
肯定是一晚上都在
他憤憤地朝空氣揮了揮拳頭,還沒來得及收回表情,臥室的門又被打開。
琴酒在門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看來你還有力氣。”
北木朝生趕忙放下手“沒有,我現在腰酸背痛的,一點都使不上力。”
這話是真的,不過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適應這些運動量,他能堅持的時間越來越久,第一天起床的反應也不會像以前那么夸張。
他想提高體力,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琴酒沒抓著這件事不放,他在門口看了北木朝生幾秒才道“起得來的話,下樓吃飯。”
“要是起不來呢”北木朝生下意識問。
他還以為琴酒會讓他餓著,結果對方平靜地道“我抱你下去。”
北木朝生試探著伸手,琴酒竟然真的把他抱起來,而不是拎起來。
他有點疑惑地輕輕扯了下琴酒的臉,被皺著眉瞪了一眼,才不好意思地道“看看是不是有人假冒大哥。”
琴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我沒有虐待情人的習慣。”
北木朝生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聞言不太樂意地道“才不是情人。”
他往琴酒那湊了湊,鼻尖幾乎觸碰到琴酒的臉頰“大哥答應會喜歡我,我們現在是在交往,所以是男友才對。”
他這話天真得可笑,哪有真正的情侶會被囚禁起來,完全無法接觸到外界。
若讓外人說,情人還算好聽點的形容詞,金絲雀或者寵物才是他們覺得最恰當的說法。
但琴酒的眼底卻溢出幾分難得愉悅的笑意,讓那森冷的綠眸也顯得不是那么陰森冰冷。
“戀人”他道,非常簡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