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的任務。”琴酒道,他沒掙開北木朝生的手,而是道“去洗澡睡一覺。”
琴酒以前確實全年無休,凌晨也會做任務,北木朝生沒有起疑心,但依舊沒放開他,仰起頭“上次的小說都看完了,還有,我想吃蛋糕。”
他踮起腳在琴酒唇上親了口“正好大哥有事,算我賒賬好不好”
黏人的小白狗又繞著自己汪汪叫了,琴酒伸手拍了下他的腦袋,沒說同意,但也沒拒絕。
這基本上就是答應了,北木朝生高高興興哼著歌去洗澡。
琴酒拿起衣架上的帽子扣在頭上,打開門,正午刺眼的陽光被帽檐遮擋住,仍舊讓他瞇了瞇眼。
他坐上車后,伏特加便啟動了汽車,但在發動機轟鳴聲中,卻聽琴酒道“去別墅。”
伏特加愣了下“去找波本嗎”
琴酒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那里還有我的東西。”
伏特加很困惑但伏特加不敢問,他只能載著琴酒又去了別墅。
他們第一次去的時候沒有遇到波本,這次卻正好撞了個正著,波本正擰著眉坐在沙發上,聽到聲音后,一雙灰紫色的眸子刺來“琴酒。”
聽這語氣,絕對是發現他們上午闖進來的事了。
畢竟琴酒暴力砸門進的。
琴酒見了他,心情反而高漲起來“沒想到你還住在這里,怎么,在回味與叛徒相處的時光嗎”
波本冷聲道“當然是防著某些肆意闖空門的小偷。”
琴酒嗤笑了一聲,愉悅道“我可是得了允許的。”
這里目前能允許他進入的只有兩個人,除了波本自己,自然只有北木朝生。
在上一次工藤新一報警后,波本也得到了消息,他探查的比警方更仔細,找到了被隱藏的地下訓練場。
那里的東西都已經被撤走了,可同為組織的人,波本認得出這里曾經被當做狙擊的訓練場地。
所以,琴酒說北木朝生的手臂在訓練中廢掉了,是因為這個
身為狙擊手的琴酒很清楚狙擊的后坐力,波本難以想象對方怎么忍心用這種方式毀掉北木朝生的手。
不但是對北木朝生的能力感到惋惜,波本還記得他認真畫畫的模樣,那種專注的神色,一定是熱愛繪畫才會露出的,這一切都被琴酒毀了。
這種憤怒從看到琴酒從房間中拿出的東西后,更是到達了頂點。
波本的口腔里幾乎嘗到血腥味,但他并沒有讓怒火燃燒掉自己的理智,而是意識到一件事“你回來就是為了這個”
他盡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不屑“朝生親手畫的面具,用這個來提醒他再也沒辦法拿起畫筆,讓他心死后乖乖聽話真不愧是你能想出的計策。”
琴酒將那個面具塞進他的風衣口袋里,聞言淡淡瞥了一眼波本“你倒是迅速為這個面具找好了用途。”
波本的眉梢微微揚起,他的目光落在琴酒的臉上,抑揚頓挫地拉長了語氣“朝生的手臂還沒有廢吧”
離開的腳步停頓,森綠色的眸底閃過一抹陰冷,琴酒轉頭,臉上笑意殘忍“要我把他那條廢掉的手臂送你嗎稍加處理,說不定對你這種人來說也是個完美的收藏品。”
波本沒說話,他的眼神有些陰鷙“得了吧琴酒,我可沒有這種變態的愛好。”
琴酒走了,波本揉了揉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