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北木朝生慢吞吞道“這樣以后你們不給我做,我還能自己來不過沒想到這么難。”
明明是照著教程,結果差點敗在第一步的揉面上,若不是另外兩個獨居男性還有點下廚經驗,他就要在加水再加面這一步循環下去了。
“凡事開頭難。”降谷零道“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教你。”
“以后再說吧。”北木朝生嘆了口氣。
現在畢竟很晚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把一團糟的廚房打掃干凈后便告辭離開。
北木朝生又沖了個澡,坐在椅子上吹頭發時,降谷零也洗完澡出來了。
他換成了簡單的白t,水滴從金發上滴落,一部分被毛巾吸收,一部分順著肌膚蜿蜒進領口。
“我幫你吹頭發吧。”北木朝生自告奮勇。
吹過琴酒的頭發,降谷零的短發根本不在話下,不到五分鐘就干干爽爽的。
吹風機的嗚嗚聲停止后,房間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降谷零將思緒從后續的計劃拉回來,正要開口,北木朝生卻從背后擁抱住他。
能感覺到北木朝生將臉貼在他頭頂,又落下來,用臉頰肉貼了貼他的側臉。
小動物親昵一般的舉動讓降谷零忍不住彎起唇,又聽北木朝生輕聲說“工作很辛苦嗎”
降谷零愣了下“還好。”
“感覺你很累的樣子。”北木朝生道,“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說。”
“我還以為我表現得很輕松。”降谷零笑了笑,“沒想到居然被看出來了。”
他扭身把北木朝生抱進懷里,抱怨“本來今天還想回來給你做大餐,結果被琴酒扣在那問了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又用了很久才甩掉他,實在是惹人煩。”
涉及到還沒分手的前男友,北木朝生保持安靜。
但降谷零的動作卻漸漸不單純起來,從一開始簡單的擁抱,到手從寬松的睡衣中滑進去。
“你不累嗎”北木朝生委婉道“明天早上是不是還要去工作”
“我睡四個小時就足夠了。”降谷零的吻落在他脖頸側面,嗓音有些含糊“比起這個,我還是更想聽你說些別的。”
北木朝生縮了下脖子,感覺手也被人抓住。
他們從椅子上挪到床上,北木朝生無師自通地明白降谷零到底想聽什么。
“輕點。”他的聲音好像粘在一起,舌頭胡亂卷了兩下,模模糊糊地叫道“零哥”
大概是聽到了滿意的回應,降谷零沒太折騰他。
這倒是北木朝生這段時間以來最輕松的一次,畢竟他前兩個男友都想把他榨干。
北木朝生翻身進降谷零懷里,手環著對方結實的腰身,真情實感地道“我最喜歡零了。”
盡管知道他這句話應該對每一任男友都說過,但降谷零依舊感到歡喜。
“我也喜歡你,朝生。”灰紫色的眸底映著懷中人的睡顏,降谷零俯身在他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這句話他欠了北木朝生很久,只有在對方睡著時,才能如此坦率地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