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越來越安靜,光線也漸漸昏暗起來,北木朝生清了清嗓子“這不會是你們公安的地牢吧我知道了這里,之后是不是就是被綁定或者被滅口”
降谷零詫異地看他一眼“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警察,怎么會做那種事。”
北木朝生死魚眼凝視他。
“只是公安一個比較隱蔽的審問室罷了。”降谷零笑著說“比較重要的犯人會關押在這里,在緊急時刻這里也能用來避難。”
畢竟是沒有窗戶的地下,把人丟進來后也不怕被狙殺。
北木朝生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反正放在這里,外邊的人不知道,就不用遵循什么流程,問不出東西還要把人放出去了。”
在旁邊帶路的降谷零笑吟吟地瞥過來一眼,臉部隱在陰影中,嗓音低沉地道“秘密抓捕的罪犯就是如此,如果我現在把你關在這兒,你跑不掉,也沒人知道你在哪兒,只能一輩子為我們工作。”
北木朝生
他不屑地道“我又不是會被這一招嚇到的三歲小孩,再說了,琴酒大哥不是早就干過這種事了,幫公安工作總不會更累。”
所以根本嚇不到他。
降谷零反而怔了怔,驟然沉默下去,忽的伸出手將北木朝生的手掌緊緊攥住,完全包裹著。
“我沒事的,你不用這么緊張。”北木朝生反過來安慰他“我根本就沒被太影響到,你們的tsd看起來比我都重呢。”
他們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這段地下通道的盡頭。
這里的布局和外邊的審問室差不多,有一面巨大的玻璃可以看到其中的人,但對方卻看不見他們。
說是審問室,因為時間過長,甚至有些像個簡陋的牢房,有一張堅硬冰冷的鐵板床供他休息。
可能是因為已經吐露出不少的信息,賓加的待遇比北木朝生想得要好一些,但他依舊憔悴得不成樣子,在黑暗中惶惶然睜著眼睛,仿佛在恐懼下一秒的可能性。
“人在黑暗與寂靜中待久了就是會這樣。”降谷零低聲道“琴酒就是這么對你的。”
他們抓了賓加幾個月,想要完全摧毀對方的精神,只關在沒聲音的小黑屋中自然不足,肯定還做了別的什么。
北木朝生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口,因為他意識到,也許這確實是琴酒的目的。
琴酒不信任他,卻又愛上了他,所以想要摧毀掉北木朝生這個人格中所有不確定的因素,讓他完全變成手中的傀儡。
北木朝生想了一會兒才道“這就是你帶我來看賓加的目的嗎”
“我想讓你清楚琴酒的危險性。”降谷零道,他把手搭在北木朝生的肩膀上“他對你來說似乎有幾分特殊,但若是你放任自己內心的依賴,很有可能產生最糟糕的結果。”
北木朝生道“我早就知道這些了但我不明白你們現在做的事和琴酒有什么區別。”
降谷零認真的看著他“這就是問題所在,朝生,我并不是因為愛他而去做這些事的。”
琴酒扭曲的愛意只會讓他與他愛的人一起墮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