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木朝生只覺得手臂一麻,手掌不受控制地松開,那小巧的匕首便叮當掉落在地面,被琴酒踩住。
“終于有了點進步。”琴酒淡淡地道“但還不夠。”
“我當然知道不夠。”北木朝生被琴酒扼住喉嚨,他有些艱難地喘著氣,手無力地抓著琴酒“但接近你才是我的目的。”
針扎一般細微的疼痛從手掌處傳來,琴酒有幾分愕然。
緊接著便是無力與暈眩,這讓他立刻意識到,也許是麻醉針刺中了他。
北木朝生趁機扯下了他衣服上的封印石,用盡全力向遠處丟去,而后手指一抬,那塊石頭附近的墻面與金屬便盡數拱起或凹陷,將它包裹住固定在地面上。
在他做這件事時,琴酒已經當機立斷拔槍對準自己,想要靠疼痛撐過睡意,但北木朝生摁住了他的手,青年身上發著淡淡的光,湊近他,眼眸含笑“怎么樣,琴酒大哥,我的進步夠了嗎”
在席卷而來的困意中,這一幕幾乎讓人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幻象。
撐住琴酒終于完全倒下的身體,北木朝生這才深深吐出一口氣。
是琴酒對他的輕視讓他有了可趁之機,還有那個據說由某個博士的強效麻醉針的功勞,畢竟琴酒不會想到他還有那種東西。
但以琴酒的體質,估計不會沉睡太久。
北木朝生左右環顧一圈,選擇像包住封印石那樣,將四面的甬道封住。
地面搖晃中,北木朝生回頭看了一眼逐漸縮小的甬道,告別一般朝那揮了揮手。
他繼續尋找烏丸蓮耶的方位,向基地的深處越走越遠。
一陣地動山搖般的晃動,公安們穩住身形“怎么了地震嗎,還是炸掉”
雖然有轟隆聲,聽著卻不像爆炸的聲音。
降谷零大概猜到發生了什么,他皺了皺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信號屏蔽已經取消,但北木朝生并沒有給他發來短信,倒是定位器一直在穩定的移動。
他們有約定,無論哪一方遇到危險,都有一鍵發送的暗號短信,但若是對上琴酒,降谷零不確定北木朝生有沒有機會發送。
但現在,他也只能相信北木朝生。
“繼續前進。”他對其他人道。
正在這時,手機震動,收到的卻是來自美國的通話。
“去找朝生。”赤井秀一低沉的聲音響起“烏丸蓮耶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抽取他身體中的能量,這種能量也許與他的生命相關聯。”
降谷零心中一凜“你聯系不到朝生”
“從剛剛開始一直打不通。”赤井秀一道。
基地大部分的信號屏蔽都已經解除,如果北木朝生那沒有信號,很有可能是他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領域。
“我知道了。”降谷零簡短地道。
時間緊急,他掛斷電話后查看北木朝生的位置。
確實剛剛還能看到的實時位置已經斷掉,只能看到最后有信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