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突然地明白了,為什么剛才諸伏警官會話題引到靈幻身上。
金發,身高差不多,而且都穿著銀灰色的西裝,從背后看確實會有一瞬間認錯的可能。
雖然明白了,但就算是依舊不太會讀空氣的影山茂夫,也不會在當事人面前提這件事。
北木朝生自然更不可能提了。
只是這太突然了,他還沒做好與降谷零見面的準備,這個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帶來的喜悅遠遠大于他的想象。
“零”他叫了一聲,抬腿想要往那邊走,卻感到手臂處傳來一陣拉扯。
諸伏景光不知何時拽住了他的手臂,那雙上挑的貓眼正凝視著他。
直到北木朝生有些困惑地回眸,手臂才被松開。
這幾秒的耽擱,降谷零已經主動走過來,他先是伸手摸了摸那細軟的白發,而后才將北木朝生擁在懷里“你回來了,朝生。”
“嗯,我回來了。”北木朝生伸手抱住降谷零,在他頸間蹭了蹭,“已經沒事了。”
他能感覺到降谷零抱著他的胳膊在輕輕顫抖,在最初甚至用力到想要將他永遠抱在懷中,但很快,那力道就輕下來,好像抱著的是什么易碎的泡沫。
大概是他最后那一下真的把幾個大人都嚇得不輕,不然也不至于每個人都要上來抱一下。
也難怪他們害怕,畢竟當時北木朝生是做好死亡的準備,如果不是當時琴酒的好感度到達一百,系統及時將他傳送回來,他確實無法從那場爆炸中活下去。
想到琴酒,北木朝生感情有些復雜。
他選擇離開琴酒后,從來沒想過他達到的一百點好感度會是琴酒也許早在與琴酒的“戀愛”中他就該明白,一起死亡對于琴酒來說,反而相當于無法背叛。
不知道琴酒是不是死在爆炸中,要是在黃泉路上發現只有他一人,說不定會氣得活過來。
“你在想誰”降谷零發現了他的走神,有些親昵地捏了捏他的下巴“在我懷里想別人的壞孩子可是要受罰的。”
諸伏景光忽的擋掉了降谷零的手,平靜地道“朝生說我們都是前男友,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
降谷零怔了怔,他像是反映了兩秒,那顆向來靈活的大腦才反應過來諸伏景光這話是什么意思。
“前男友”他微微睜大眼。
他長了張童顏,又是下垂眼,可憐地像只垂頭喪氣的大狗“我哪里惹朝生生氣了嗎,為什么要和我分手”
諸伏景光眉梢挑了挑。
臥底生涯改變了他們的處事方法,如果是警校時期的降谷零,絕對不會如此自然地示弱,甚至說撒嬌。
目前在這方面,諸伏景光自認確實比不上對方。
但他可以稍稍為了自己的私心增加些阻礙“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有別人在看呢。”
他將手壓在降谷零肩膀上,溫和道“既然要慶祝,那把萩
原和松田一起叫來好了,他們也很擔心朝生。”
北木朝生第一個贊同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