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瀾一點也不想去見世面,他大學學的確實是計算機,但自從觀鯨被賣了之后,謝聞瀾已經快兩年沒關注過行業新聞了。但是謝聞瀾看了看南渡空蕩蕩的身后,反正是在江城,應該也不會遇到故人吧。
誰讓南渡只帶了他一個助理,謝聞瀾只好跟著往里走。昨天是個例外,他平時也不太喜歡這種商場上的觥籌交錯,南渡跟幾個老板聊了起來,謝聞瀾就自己靠在墻角打開手機玩游戲。
人物出場的時候先念了句詩,里面帶了個“酒”字,謝聞瀾指尖一頓,剛剛被壓下去的記憶又冒了出來,短短十分鐘內死了四次,被對方用國粹友好地夸贊了一番。
從早上到現在壓著的不忿終于找到機會,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直接對對方進行了靈魂的超度,順帶一個團滅了人兩次。等到勝利的標識亮起來,將好友申請一一拒絕,謝聞瀾這才退出來長舒了口氣,正要抬腿去找南渡。突然聽到迎面的一句“謝聞瀾”
這句喊聲中氣十足,幾乎驚動了周圍一圈的人,壓根不是個正常打招呼的語氣,謝聞瀾一抬頭,就看到李兆帶著怒氣的臉。
“你他媽怎么在這里”李兆憤憤地舉起拳頭,“你他媽居然敢出現在這里”
憑借著謝聞瀾的身手,他完全可以在李兆到來之前躲過去并將那條胳膊擰脫臼,但是謝聞瀾站著沒有動,任由李兆的拳頭狠狠地砸在臉上,整個右臉都偏了過去。
“為什么要賣掉觀鯨”李兆狠狠地揪起他的領子,“為什么我他媽問你話呢,你對得起我們的心血嗎”他的眼睛幾乎瞪起來,雙目赤紅逼視著謝聞瀾,“謝聞瀾說話”
“住手”
動靜鬧得這么大,就算南渡不發話,身為東道主,王尚遠也不可能看著有人在他的地方這么鬧。
很快有人把李兆拉開,南渡站在原地,黑沉沉的眸子盯著謝聞瀾嘴角的青紫,神色冷了下來“過來。”
他昨天已經夠丟人的了,謝聞瀾從小幻想自己是個超級英雄,學武術的時候又覺得自己以后要做鋤強扶弱的大俠,而不是現在這樣,像打了架站在教室門口的小學生,隔著眾人的議論被南渡領回去。
如果可以,他一點也不想這一幕被南渡看見。
謝聞瀾有些垂頭喪氣,任由南渡碰了碰他的唇角,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我才一會兒沒看著你。”
“不是我先動得手。”他試圖解釋,雖然自己都覺得干巴巴的。
“沒說不讓你動手,”南渡轉頭望向王尚遠,“王總,”他掃了眼一旁的李兆,連生意場上的客氣都沒了,“你的人打了我男朋友,這要怎么算”
“這個”王尚遠當然不可能因為一個小員工得罪南渡,笑呵呵地道歉,“這個自然是小李的不對,我替他給您賠個不是,只要小謝能消氣,喬總您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王尚遠使了個眼色,幾個人立刻牢牢地按住了李兆,他似乎還想罵些什么,被人連嘴都給捂住了。
“被人欺負了不會打回來”從前的大執行官可沒有這么逆來順受的時候,南渡走到謝聞瀾的跟前,腳尖幾乎對著腳尖,“這么想讓我幫你出氣嗎”他開口,像是回答謝聞瀾受傷時問過的那個問題。
謝聞瀾的腦袋還垂著,于是南渡終于如愿以償地揉了把毛茸茸的頭發“好了,現在人給你抓住了。”他的聲音忽然又變得很低,溫聲細語地哄著那個站在教室門口的小朋友,“你自己去打回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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