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瀾仰起頭,求夸獎一樣“南哥你戴著吧,這是我談成的第一筆生意,”南渡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聯,但是謝聞瀾已經學會了他當初如何順著后頸的位置往下滑,像檢查一塊柔軟的白玉。
南渡整個人軟倒在了他的懷里。
“南哥,我好想你,”他規避另一個更為恰當的詞,去親吻玉石的頭和尾,一遍一遍地重復,“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南渡最后自然是累到沉沉昏睡,可是等他三點多因為心悸起床的時候謝聞瀾依舊沒有睡,書房里開了盞小臺燈,謝聞瀾手指翻飛敲著代碼,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把一條南渡平時絕對不會戴的,磚紅色的領帶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南渡困倦地令他裝飾自己,等想到換的時候已經被謝聞瀾咬住了耳朵“這個顏色挺好看的啊,我特意給你挑的南哥。”
他用牙齒輕輕碰了一下,又開始細細舔弄“和你耳尖的顏色一模一樣。”
小兔崽子,南渡默許了他這種慫了吧唧又不痛不癢的宣示主權,擺擺
手進了公司。
等送走了南渡,謝聞瀾這才看了眼手機。
有個亂碼號在半個小時前發來信息想好了嗎再不給錢的話,我可不一定會做出什么。
謝聞瀾冷著臉將它拖進了垃圾桶。
結果到了晚上,他正要出發去找南渡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謝聞瀾,你好,我是連笙云的媽媽周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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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他一眼,“不用這么訝異,我還以為你會明白我找你來是做什么。”
謝聞瀾立刻正襟危坐“是。”
“我跟南渡他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把他當半個兒子養。”周萱一說這話,謝聞瀾油然而生一種見丈母娘的恐懼,連咖啡杯都握緊了。
“我先說好,我對你本人和家世沒有任何的意見,即便你還是謝家大公子我也還是會這么說,”周萱道,“你不適合他。”
“南渡性軟心善,但偏偏體弱多病又敏感孤獨,我希望能有和他同樣成熟顧家,樂觀積極的人帶著他一起走出來。”
“但是你不是,也許小云在我那里說得有添油加醋的嫌疑,但我相信那是一部分的事實,你是一個需要南南費心去救的人,不是那個能扶他一把的。”
“兩個同樣受過災難的人甚少有彼此救贖的能力,你太年輕,不夠堅定也不夠強大,我對你不抱期望。”
“不是的,阿姨,”謝聞瀾試圖辯解,他不明白,他和南渡在一起仿佛是違反了什么天條似的,為什么所有人都在企圖拆散他們,“我”
“你”周萱溫和地笑笑,并沒有聽他繼續說下去,“孩子,如果你真的對你們這段感情抱有足夠的信心和希望的話,遇到事情的時候為什么不選擇告訴他呢”
“什么”
周萱嘆了口氣,將編輯好的文章放到他的面前,火紅的幾個大標題“謝家公子重回富人圈,竟然是搭上了他”
“宏興總裁疑似賣慘營銷,與殺人犯二代在一起是真的嗎”
“有個雜志社的主編我認識,這是我剛花了點錢買回來的,”周萱收回手機,“你應該很清楚,當年失去的那條腿和他父母的事,是南南一輩子的心病。”
謝聞瀾想起倒在墓地里臉色慘白的南渡。
“可是你選擇了隱瞞和放任危險的發展,”她平靜地敘述,“不過,這個麻煩我可以替你解決。”
“與此同時,我還可以再給你五百萬。”周萱扣上墨鏡,終于甩出了那句經典的臺詞“只要你離開我干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