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嗎”南渡看黎澤盯著臺上。
“不羨慕,”黎澤搖頭,“他長得沒我好看。”
而且,有殺氣。
惡毒的人類。
南渡笑了起來。
他喜歡黎澤的這種驕傲,身為他的作品,就該有這種自負。
南渡的視線往下,忽然注意到黎澤垂在座椅邊緣的手,開口“手腕抬起來。”
黎澤不明所以地舉起手。
“這里還缺了一件東西。”
南渡說著,抬手將自己腕上的那只七位數的寶格麗蛇鱗手鏈取了下來,手指合攏,套在了黎澤的手腕上。
層層的蛇鱗宛若纏著愛人的甜蜜低語,和黎澤今天這身瑰麗的裝扮相得益彰。
黎澤真是他靈魂的繆斯,從頭到腳太過符合心意,南渡的手指輕輕地拂過黎澤的手腕,笑容漸漸擴大,大方道“送你了。”
“江影帝是激動到不知道說什么了嗎哈哈哈,”眼看著江照一直不說話,主持人自己打圓場,“說起來,照照這次的電影也是南導的片子呢,和南導合作了那么多次,這次有什么不一樣的感覺嗎”
江照手指攥緊,感覺到一顆心幾乎被烈火灼燒。
南渡剛剛看黎澤的眼神,和當初看他的樣子一模一樣。
那種十足的寵溺和令人癡狂的愛意,讓江照覺得憤怒和怨恨。
為什么他這么快就能找到下一個
“南離”散場后看到南渡和黎澤走到一起,江照下意識就沖了過去,“我們只是吵個架,你就故意找這么個人來氣我嗎”
粉底打得太重了,為了遮掩之前被打的那一巴掌,讓他整個人的面部都像是打了層高斯模糊的濾鏡。
而南渡拍戲最討厭這種連臉部紋理都看不清的濾鏡了。
有了更滿意的新作品,南渡對丑陋的舊人沒有絲毫地留戀,冷聲道“讓開。”
“我不讓”
江照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恐慌,好像今天讓了這一步,從今以后,他就再也沒有走近南渡的可能性。
顧不上自己手上還拿著獎杯,也顧不上這里是在人來人往的典禮現場,隨時都有被拍到的可能,江照死死攔在南渡面前“袖扣我已經換掉了”
他揚起小臂給他看“我們還是可以溝通的,阿離,只要你不那么意氣用事,別再隨便找個人來”
“誰允許你這么叫我的”南渡眼神一瞬間變得很可怕,直接繞過江照就要走,“滾開。”
南渡已經邁了一步,江照焦急地伸手想去拉他,卻忘了自己手上拎的是幾斤重的純金獎杯
畢竟是剛剛送過自己東西的雇主,在那塊兇器砸到南渡身上之前,一直當背景板的黎澤終于動了一步,擋在了南渡的前面。
砰
大塊頭的金屬砸在他的腦門上,疼得黎澤白毛都冒出來了幾根。
“你怎么樣”
南渡立刻來到黎澤身邊,緊張地望向他,只見黎澤眼淚汪汪地抬起頭,原本白皙光滑的額頭上已經青紫一片。
神色完全冷下去,南渡的身體抑制不住地發抖,望著江照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整個人如同山雨欲來。
這個人把他的新作品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