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澤沒做過這種事,心臟砰砰直跳,緊張地看著南渡。
南渡沒說話,垂眸看了眼黎澤手腕上的手鐲,發現居然是他送的那只。
當初也是在一個頒獎典禮上,南渡將它摘下來帶在黎澤的手上,其實如果南渡仔細看看周圍就該發現,他們現在坐的這個位置和當初那天一模一樣。
相似的座椅,相同的人和時隔大半年依舊戴在他身上配飾黎澤盯緊南渡的嘴唇,有些懼怕又焦急地等待著南渡的宣判。
他期待南渡能說些好話,哪怕有一絲絲對于過往,或者對他的懷念,這樣他就能認為南渡心里還是有些感情的,就能稍微大膽一些向他表露心意。
計謀換不來真心,如果可以,黎澤一點也不想用那張紙上的招數。
但是南渡沒有,他只是端詳了一會兒,仿佛絲毫沒有察覺這個手鐲的來源和黎澤殷切的眼神一樣,客觀地點評道“這個鐲子配色跟你今天這身好像不太對。”
黎澤的眼神漸漸地黯淡下去,過了一會兒,卻又以另一種方式勾了起來。
“早上忘摘了,”
黎澤輕描淡寫道,“要不南導先幫我戴著”
黎澤說著,伸手圈住了南渡的手腕。
他將自己的鐲子摘下來換到了南渡的手上,身子微微湊近了些,低頭時候的眉眼專注認真,側臉幾乎要貼上南渡的脖頸,姿態親昵又曖昧。
等著那些快門閃爍完畢,黎澤這才完成了自己的工序。
南渡的手腕似乎細了不少,之前的手鐲戴起來松松垮垮,黎澤拿手指丈量了一圈,感嘆的語氣“南導,瘦了好多。”
南渡沒什么表情地打量了他一眼“你身材保持得倒很好。”
“是嗎”黎澤輕輕笑了下,“那你想我”
話在舌尖滾了一遍,黎澤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容微斂,卻又變成“那南導拍戲的時候,可要記得想著我。”
許是看兩人一直緊貼著,側方的那個機位開始慢慢湊近,黎澤余光瞥見,一只手抓著南渡的手腕的,身子微微前傾,突然附在了南渡的耳邊。
“南導,”他的唇瓣緊貼著南渡的耳垂,指尖糾纏,從側機位拍出來的話,簡直是個絕佳的借位接吻,黎澤輕輕開口,“上次在床上的事,是我太冒犯了。”
“你放心,以后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他的手指輕輕地在南渡手腕上摩挲了下,這種小動物式的討好方式取悅了南渡,他比黎澤更早地看到了那幾個圍著拍的人,之所以一直不說話,不過是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小孩子第一次追人,南渡樂于給他這個學習機會,這些照片當然要用到地方,他饒有興致地等著黎澤接下來的招數,直到臺上主持人喚道“下面讓我們有請頒獎嘉賓,南離,南導”
周圍都在播他的獎項和成績,南渡是在一片歡呼聲中上的臺,對于這些令人眼紅的成就,南渡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態度,大步往臺上一站,他今天穿了身黑白菱格西裝,像是畫報上走出的模特,僅憑著那副樣貌和氣質,就令人心服口服。
他拍戲的時候嘴就毒,平時也不怎么參與這些場合,主持人對他該有的沉默
早就做足了功課,主動開口道“這次最佳男配的得主南導還認識呢,要不要猜猜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