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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時候微微俯下了身,南渡像紙箱里的泡沫一樣,被他擠壓填充到角落逼仄的空間里,這樣的姿勢其實會讓人很沒有安全感,但黎澤今晚這身實在太過漂亮經驗,太適合擺在櫥窗里。
因此南渡非但沒有后退,反而伸手扯住了黎澤的領結“長相還可以,演技有待提升,”南渡毫不客氣地點評,“至于私人的話”
他頓了頓,輕輕附到黎澤耳邊“你的吻技太差了。”
黎澤眼尾的紅立刻開始擴散,門口響起腳步聲,他猛地拉起南渡的手臂,一只手攬住南渡的腰,隔間的關門聲和對面的開門聲一同響起,那人似乎是要來洗個手,周圍響起水聲的那一刻黎澤向前一步,壓著南渡靠在門板上。
他的一只手扶著他的后腦,唇齒強硬地探進去,一開始并不用力,只是一點點地舔舐,好像在嘗試什么罕見的精美食物,因為不知他的味道,所以要先小心翼翼地嘗一點。
不過很快,品鑒者就發現了這其實是絕頂佳肴,世界上所有的珍饈加起來不及他的萬一,甜蜜讓人想要沉沒其中,連淡淡的咸澀都變成了完美的調味,于是一開始的嘗試變成了大口的吞咽,急切地仿佛即將餓死的旅人,卻又像得到寶藏的小偷。
只想把他藏起來,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什么大導演和南導,什么小師弟,他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從頭到尾就不該有別人,大快朵頤讓黎澤感覺到愉悅,可心里的嫉妒又讓他感到憤怒。
黎澤眼中的紅藍交纏著,唇齒卻更加用力,剛剛積攢層層的溫柔終于在這一刻沖破云霄,洗手臺水聲掩蓋著這里的細小聲響,那人的手洗得很仔細,可是黎澤始終沒有停下,南渡小小地嗚咽了一聲,用手去推黎澤的胸膛,卻被他更緊地箍著懷里,一只手按上沖水按鈕,用水聲掩蓋這里的動靜,直接將南渡抱在了馬桶上。
挑釁年輕氣盛的狐貍并沒有好處,這是南渡經歷的最漫長的一個吻,直到那人已經收拾好出了門,黎澤才終于放過了他。
南渡的嘴唇都有些發麻,舌尖上還有細小的傷口,桃花眼里蒙了一層水霧,整個人像是遭受風雨磋磨的一朵嬌花,靠著墻壁大口地喘息著。
本來只是想要驗證一下兔崽子。
南渡在心里暗罵一聲。
既然從藍的那個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憤怒,那變回去是為什么
南渡的腦海中閃過幾個畫面,可都不甚明晰,他這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似乎讓黎澤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南渡還沒來得及想起來,黎澤就雙手撐在邊緣,寵溺又戲謔地問他“南導,現在我的吻技怎么樣”
他話音剛落,南渡忽然捂著胸口咳了起來。
長時間的缺氧似乎驚擾了腹腔的疾病,南渡咳得撕心裂肺,黎澤動作一頓“南導”
“南離”
他的聲音在觸及南渡慘白的臉色時瞬間變了,剛要伸手去扶他,南渡卻比他更早地俯下身去,像受
傷的嬰兒一樣抱緊了自己的雙膝,趁著洗手間昏暗的燈光將咳出的鮮血悄悄握在手心,卻又在黎澤蹲下來時猛地抬起頭,那雙桃花眼里的水霧已經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帶著狡黠的笑。
“這你都信”
南渡一只腳踩在他的膝蓋上,一只手背到背后,身子卻慢慢拉近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南渡笑起來,眼睛里好像藏了一把勾人的弦,“你的接吻是我教的。”
他說完這話,仰頭主動銜住了黎澤的嘴唇,舌尖的傷口因為這個東西又開始滲出鮮血,像點燃火藥的引線,投懷送抱的美食與主動品嘗是兩種味道,沒有人可以抵擋這樣的誘惑,差點淪為舔狐的天狐更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