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青丘唯一的王現在正在南渡的家里,兩只爪子躡手躡腳地踩在地上,哼哧哼哧地往盥洗室叼衣服。
叼到內褲的時候,黎澤聞到上面濃厚的麝香味,耳尖和臉頰一起紅了起來,一條殘影飛快地跑了進去。
南渡的家里居然連個洗衣機都沒有,黎澤輕嘆口氣,只好把衣服放進盆里,兩只爪子踩踩又搓搓,雪白的絨毛變得濕漉漉的。
手機鈴聲一響,黎澤立刻用尾尖點了掛斷,發現是副導打來的,這家伙從昨天開始給他發了無數條消息外加五十個感嘆號,可惜黎澤忙著吸人精氣。
想來也是找南渡的,黎澤兩只爪子搓著衣服,尾巴在按鍵上敲敲打打“南南跟我在一起。”
“謝天謝地沒事兒就好,”副導拍拍胸脯,“那你倆昨晚怎么不接電話”
誰會顧得上接你的電話啊。
黎澤的尾尖動了動,打字機一樣“什么事”
“今天一大早,有個男人來找南導,自稱是他父親,我說南導不在劇組也不信,死活要見他,現在還在外面等著呢。”
“父親”
“是啊,說南導是他和阮之柔的孩子,”副導道,“你才怎么著,我昨天搜了一下,那是個國際知名的設計師,作品上過巴黎時裝周的那種,不過網上說他十幾年前就結婚了,不過婚后五年又離了。”
三心二意的男人,南渡這么多年沒見他找過,現在又來干什么。
萬一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黎澤嚴肅道“先別告訴南南,等我回去看看。”
“好的,哎不對,南南”副導訝異于黎澤的膽大包天,“你去見,你以什么身份啊”
衣服洗好了,黎澤吹了吹爪子,那兩只濕漉漉的爪墊又變得蓬松雪白,他高傲矜持地捧起手機,回道“我是他未過門的夫君。”
副導
黎澤跟著翻了翻消息,發現微博私信突然多了好多,大部分都是南渡的粉絲擔心找到他這來的,甚至有一部分c來問他是不是要分手了。
剛在一起就咒他
黎澤憤怒地回了他一個憤怒的表情。
隨后來到南渡的床邊,兩只爪子捧起手機,對著南渡的睡顏拍了一張,發了條微博,配文“睡著啦。”
睡著
的南渡比醒著的時候要柔和很多,像浮在掌心上的羽毛,黎澤總擔心他隨時會飛走,很想去親他的眼睛,又怕吵醒南渡,于是將剛剛的照片換成了屏保,對著屏幕吧唧一口。
“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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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連衣服都不穿,不冷嗎,”南渡瞥了眼他赤裸的身體,伸手拍了拍旁邊的床板,“上來。”
黎澤于是興高采烈地翻上床,張開雙臂把南渡圈在懷里,自己全身都變得暖融融“不冷,你困不困呀”
“睡飽了。”
其實是因為疼痛,他行將就木的身體根本經不起昨晚那樣大起大落的折騰,好像每一個內臟器官都吵鬧著要罷工,南渡試圖轉移注意力“把床頭的手機遞給我。”
“手機有什么好玩的,”黎澤如愿以償地親上了他的眼睛,隔絕他試圖伸向床邊的手,“別看了南南。”
“怎么,怕我看到網上的消息”南渡笑了聲,“我心理還不至于這么脆弱。”
黎澤又將陣地轉移到南渡的鼻尖,吻完之后又去親唇角,也許是動物的天性,他簡直一刻不停地要跟南渡貼在一起“那也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