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南渡一眼。
甚至在他望過來的這一瞬間,低頭把玩起了折扇。
他當然知道容華仙君長什么樣子。
他見過他任何樣子,溫和的,慈善的,憤怒的,狠毒的,包括拿著長劍貫穿他胸膛時的嫌惡與狠厲。
衛泱很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不過是個安排好的程序,而他,也許因為在其中扮演了某個重要的角色,導致他的這位好師尊,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盡辦法出現在他的面前。
無論他怎么逃避躲開都沒有用,比如,分明他已經在比試上睡起了覺,依然有莫名的天雷一路將他送到這里,又比如現在分明他的名次也不算突出,甚至已經主動跑到了最后一排,連頭都沒有抬,高臺上的那位白衣仙君依然喚道“衛泱。”
清冷澄澈的嗓音,好似冬日里破開的潭水,眾人跟著這道聲音紛紛回頭望,都想看看到底是誰能擁有這份殊榮,結果就看到衛泱搖著折扇抬頭一笑“不好意思啦仙君,弟子早已心有所屬,恐怕不能入您門下了。”
“這人什么來頭,居然敢拒絕容華仙君”
“就是,我還以為仙君會收排名第一的之珩師兄呢,論氣質家學哪個不比他強,這也太不識好歹了”
衛泱臉上依舊笑盈盈的,仿佛壓根沒有聽到這些話。
他的好師尊,人前總是一副清冷自在,仿佛萬事勝券在握的模樣,既然自己只是他的一個任務,那也要允許任務出現差別和變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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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被柔軟的白練纏住,只一個瞬息,高臺上的南渡便和臺下的衛泱齊齊消失了。
衛泱被砰的一聲扔在了床上。
這房間裝修得典雅樸素,被褥里還有清冷的松雪味,似乎剛剛才有人起身,衛泱只隨意打量了一圈,很快就將目光放在了朝他走來的南渡身上。
所以這是因為自己在人前忤逆了他,就把他帶回來親自“教育”嗎
南渡的指尖動了動,衛泱幾乎毫不意外那里下一秒就會出現鞭子或者寒針,結果
什么也沒有。
南渡的手指輕輕地搭在自己腰間的衣帶上,將自己披著大氅解開了。
厚實的氅衣被輕飄飄扔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素練長衫,瘦削的肩膀和白皙的脖頸一覽無余,細腰下是晃動著的筆直雙腿。
南渡又朝他走了一步。
束發的玉簪被他取了下來,三千青絲一瀉而下,仿佛是春日暖陽下的瀑布,閃著晶瑩晃眼的光。
脫衣去簪,就算是真的要打他,也完全不必做到這個份上,衛泱那副從容的表情終于變了,似笑非笑“仙君這是做什么”
長衫被扯去,南渡的身上僅剩一件薄薄的雪白里衣,青絲順著臉頰垂落到胸口,順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連帶著那清冷的面容都似乎染上了艷色。
他一步跨坐到床上,抬眸望了衛泱一眼,薄唇吐出兩個字“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