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第三,未免人心不穩,本君重傷之事不可告知他人,若有需要,我會傳音于你。”
什么
衛泱還沒從這些話里琢磨出一個中心意思,自己的衣帶就唰得一下被人抽開了。
他想掙扎說話,才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了,他那點筑基都沒有的修為在南渡強大的威壓下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聽著他道“你既拜我為師,那第一次,就由為師先來教你,日后若有什么喜歡的姿勢,可告知與我。”
喜歡什么
什么姿勢
還有
沒有還有了。
衛泱眼睜睜看著南渡把僅剩的那件里衣給扔了下去。
腦子里那根弦砰地一聲斷掉了。
雪白柔美的胴體,好似冬日里的玉雕,被春風一折就彎下腰去,一開始是手指,玉人多情的琴,衛泱感覺自己變成了晴空中的一朵云,因為磋磨而便得膨脹,幾乎就要落雨,緊接著
一只白玉的仙鶴般騎在了云上。
溫熱的鶴,修長的頸,恍若瀕死才從喉嚨里吟出的變調曲,帶著他從低空俯沖而上,在無限華美的樂章里,駛向高高的云霄。
衛泱渡過了人生中第一個失眠的夜晚。
盡管南渡辦完事就走了,可柔軟溫熱的觸感依然停留在他的腰腹間,衛泱翻了個身,過了一會兒,手指摸了摸南渡坐過的地方,忽然拿折扇擋住了臉頰。
“衛泱衛泱”
房門被砰砰地敲響,衛泱起身一看,正是昨天領隊的那位林松師兄。
“這都幾點了還不起床”林松急匆匆地要拉他,“快點,無涯仙君還要給新弟子講話,等會兒還有早課呢”
枯燥的會議,無聊的課程,衛泱當即打了個哈欠“不去。”
“不去這可是要計入新弟子考評里面的,記滿三次報告給你的師尊,五次會取消你的優秀弟子資格,甚至還會少月俸”
“是嗎這么嚴重,”衛泱吃驚地皺緊眉頭,像是真心實意地在為林松擔憂,“那師兄你還不快去,等會兒遲了可就不好了。”
“你”
林松的話還沒說完,那人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遠了。
衛泱是在崖邊見到練劍的南渡的。
他今天穿了身勁練的青衣,身子挺拔孤傲,鳳眸冷凝,腰身下壓,劍尖掃過之處恍若春風拂雪,巍巍孤松都為之輕顫搖落,隨意望去,都自成一幅颯爽的美人畫。
衛泱太熟悉這個場景了。
畢竟他在所知道的既定故事里,另一個愚蠢的主角就會被自己師尊的這副樣子所迷惑,進而崇拜濡慕,不可自拔。
可惜他不會,武藝和功力對于一個擺子來說毫無用處,衛泱只會覺得麻煩。
但是但是不知
道為什么,衛泱看著南渡那折下的細腰,總會想起它昨晚在自己身上時是如何開合又鎖住,一時晃神,劍光就掃到了他的跟前“誰”
“是你。”南渡收了劍,伸手拿出帕子輕輕地擦拭剛剛冒出的汗珠,點點晶瑩落在他的額頭,像是花枝上顫動的露水,昨晚南渡咬緊牙關,它們也是這樣從額上、從鎖骨晃動著墜落
“你來得正好,”南渡伸出手,“這是傳音石和通行令牌,以后你若有事,可用這個尋我。”
白皙的指尖滑過衛泱的手心,南渡的手指很長,卻比他的要細上一些,因為剛剛練劍的緣故,還帶著一絲溫熱,衛泱看著他微曲的手指,想到卻是昨晚它們繃直了,一根一根,試探著擠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