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衛泱雖然是只不上進的廢物,但在氣勢上,還沒這么吃癟過。
“師尊這是對我食髓知味了嗎”衛泱心臟狂跳,卻努力壓制住,讓自己面上看起來滿不在乎地拎起那本書,雖然是僅用了兩根手指且盡力避開了光著的小人。
“不過”衛泱湊近南渡那張引人沉淪的臉,輕聲笑了下,“這上面的東西我早已爛熟于心,倒是師尊,昨晚動作如此青澀,才應該多加學習吧。”
書頁被輕飄飄推了過去,南渡轉頭望了他一眼。
他的眸子清冷專注,穿透力極強,即使在病中依然十分具有攻擊性,衛泱一瞬間覺得他似乎透過自己的外表看透了他那顆強裝淡定的內心。
甚至有一種立刻要認錯道歉的沖動。
弟子契,一定是弟子契的原因。
但南渡的視線只在他臉上微微滑過,隨后就掠過衛泱本人,望向他手中的翻開的書頁。
“原來你喜歡這樣”
南渡看了眼上面的內容,沉吟道“確實是有些繁瑣,你說得對,”他點點頭,“是該練習一下。”
他說著,朝著衛泱走了一步,在衛泱反應過來之前,手指突然搭上了他的肩。
緊接著,修長的雙腿就勾上了衛泱的腰。
兩條腿盡數離地,只以衛泱的腰部作為支點,這樣南渡整個人就只能倚靠在衛泱的身上,為了防止南渡滑落,衛泱下意識握住了他的腰。
細腰只一臂便可攬住,南渡的長發滑過他的手心,衛泱一低頭,就看見他衣領里交錯出的雪白脖頸。
也許是那顆玄靈丹過補的原因,衛泱居然隱隱覺得有些燥熱,他松了松領口,南渡的一條腿卻微微曲了起來。
他的腳尖沿著衛泱的腹肌一路上移,小腿和細瘦腳踝從長袍中滑落,最后停在肩頭的位置,命令道“抓住我。”
衛泱的手指搭在他的腕骨的凸起處,像撫摸一顆鑲嵌在雪人中的玉石。
他確實見過很多樣子的南渡。
但他絕沒見過此刻的。
清冷的仙君分開雙腿,因為一只腳踝搭在他的肩上,無法維持平衡的南渡只能順從地貼近他,臀部幾乎覆在他的下身。
那張冷如霜雪的臉上因為過近的距離而顯得柔軟許多,又因為上挑的眼尾,在抬眸望人時顯出莫名的欲色。
清醒時的近距離感知與昨日驚夢交加時完全不同,對于這樣突然近距離的接觸,他本該感到冒犯與憤怒,畢竟之前任何一個執行
者,
他都是離得遠遠的。
但是此刻,
身體留給他的,卻只剩下瘋狂涌動著的血液與心臟。
就像是鐵石奔往磁石,飛蟲遇到光熱,就像是他昨晚任由南渡在自己身上起伏,不僅僅是因為無法反抗。
此時此刻,衛泱不得不承認,他對于南渡的身體有一種幾乎接近本能的朝拜與向往。
他握著南渡的腰,胸中翻滾著折斷了讓他哭泣求饒的惡劣心思,想讓他的眼尾變紅,想讓他的薄唇呻吟衛泱的手指微微用力,幾乎將南渡抵在了背后的茶桌上。
“師尊”
他的語氣中帶著沙啞的喟嘆,可剛剛俯身,外面就徒然傳來一陣喧囂。
“琉璃鼎是琉璃鼎”
“那就是無岐仙尊的琉璃鼎,終于見到了,我出七萬”
“十萬”
“二十萬”
沸騰的氣氛點燃了人們報價的熱度,可就在人頭攢動的拍賣廳,除了涌動的熱氣與人流,還鉆來了若有似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