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來南渡都在想,陸星野一直看不慣沈祀,是不是就是因為第一面的時候
沈祀彎著腰撥開他的發絲,俯身往他耳廓戴通訊器的樣子,從陸星野的站位看,實在太像是在吻他的側臉了。
砰
鋼化玻璃被子彈打穿,長期敏感的作戰經驗讓南渡迅速拉著沈祀向后一撤,抬頭便望見氣勢洶洶的陸星野。
“哥哥”
陸星野跑過來,可是南渡卻沒有理他,而是先將沈祀扶了起來“你怎么樣,沒事吧”
饒是南渡拉得及時,沈祀的胳膊還是被飛濺的玻璃碴劃了一下,他搖搖頭,示意南渡去處理看起來明顯更加著急一點的陸星野“我沒事,南哥。”
陸星野腳步一頓,手中的槍緊了緊,眼神因為這個稱呼變得凌厲起來。
沈祀覺得他的樣子像是來捉奸的,還是憤怒到要殺人的那種,相比于尋常高官對待小情人,實在有些過分上心了。
但是南渡的反應跟尋常的小情人也不太一樣,按理說,如果他想讓陸星野毫無警惕地過完這個晚上方便明天出逃的話,這個時候應該假意溫柔并找個借口解釋一下,最起碼不應該激怒。
“解釋”南渡漫不經心
地笑了一聲,“我需要什么解釋”
他湊近一步,注視著陸星野的眼睛我們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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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陸星野像一個真正的人類那樣會察言觀色會哄人,他就應該聽出來南渡這句話的意思并哄上兩句,只可惜他尚不具備這個能力,甚至不理解人類對于確定關系的追求。
“你是我的”
陸星野反手將南渡按在背后的玻璃上,當著沈祀的面吻他“我在家等你,湊齊了玫瑰花,還要帶你去看海,你怎么能跟他一起吃飯”
“我為什么不能跟他一起吃飯,”南渡伸手推了他一把,“他是我朋友。”
“朋友又怎么樣”被推開、被拋下、被隱瞞,他甚至還叫南渡哥哥,為什么南渡只能有他一個弟弟,陸星野憤怒地咬住他的嘴唇,重復道,“你是我的”
直到嘗出了一點血腥味,陸星野才如夢初醒地放開了南渡“哥哥”
“我是你的什么”南渡笑了,也許是因為唇角上的那點血,笑容帶著一點張揚和鋒利,好像在面前始終藏著的刀鞘突然開了刃,“玩物,所有品”
事實上,這實在是個離開的好機會,吵架之后一怒之下離開消失,是個再合適不過的理由,他也沒必要再想著如何妥帖地告別。
陸星野其實并沒有那么像60,南渡想。
60不會讓他受傷,也不會在他在對面的情況下有任何攻擊。
南渡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人類,只是眷戀這份相似和溫柔,才自欺欺人地留在這里,但是兩個只上過床的成年人,其實不該有太多的牽扯。
“我是你養的寵物嗎”陸星野還沒來得及開口,南渡就截斷了他的話“我剛剛說我在吃飯,你就找到了這里來,為什么,你在我身上裝了定位還是查了車上的記錄”
陸星野的眼神躲閃了一下,就聽到南渡道“什么讓你無法容忍,我不能和朋友出來,還是我不能有朋友”
“我在遇見你之前還有過二十多年的人生,我可以有很多朋友,也可以遇見很多人,事實上,我們兩個除了姓名什么也不知道,你憑什么覺得你能干涉我還能用你的自以為是傷害我的朋友”
“哥哥”
陸星野伸手想去拉他,卻被南渡躲開了“別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