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現在又要被洛泠風抓回去了可這樣找“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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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泠風深深地凝視著衛云疏,她將絕弦琴收起,朝著衛云疏二人走了一步。只見謝知潮掩著衛云疏緊張兮兮地后退,她勾了勾唇,無聲地笑了起來。“當真是無關嗎”洛泠風問。
衛云疏面不改色“當真。”云中君尸體都在云中城放著呢,跟她有什么關系
洛泠風冷笑了一聲“你應該知道,此事由不得你。”
謝知潮聽得心火噌一下燒了起來,她瞪著洛泠風,拔高聲音道“我竟不知洛真人這般霸道,這是要不顧薄道友的意愿強搶嗎”
洛泠風不咸不淡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碧綠的火映照著秾艷的臉,被風吹動的衣擺仿佛卷著一團團黑紅色的火。
謝知潮道“目中無人。”
衛云疏點頭,輕輕地附和了一聲。她心中的洛泠風形象崩塌了又重建,可橫亙在她們之間的距離一次比一次遙遠。是變得越來越陌生了嗎還是說從來沒有了解過她們當不了同路人,也沒法做陌路人,衛云疏嘆氣,她從沒有想到過會走向這一步啊。被平靜掩蓋的倦色浮了起來,攀爬到了眉眼間。
“薄道友”謝知潮察覺到了衛云疏低落的情緒,心中驀地一緊,生怕衛云疏因為種種理由松口。
“沒事,就是有些累。”衛云疏笑著回了謝知潮一句。她抬眸望著洛泠風,溫聲道“我的去留,恐怕由不得洛真人做主。”她性子寬和,很少露出急色,就算是面對著背叛自己的人,說起話來也是溫煦得像一陣春日里的風。
“是嗎”洛泠風眼神寂然,她的目光掃向了衛云疏,混雜著莫名的憐憫與嘲弄,她的笑顏如花,語調轉柔,“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走嗎”
被拒絕之后反而變得好言好語,難道說明此事有轉圜的余地嗎并不是。謝知潮的頭皮發麻,仿佛一道雷霆在上方炸響。此刻站立在前方的洛泠風身上有說不清的古怪。“薄道友,若是不對,咱們就跑。”謝知潮小聲地傳音道。洛泠風這具元嬰化身受創不輕,可仍舊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仿佛她的隨時會將化身放棄,拉著眾人一起墮入無邊地獄里。與洛泠風對視時,她像是跌入了深邃的淵海中,情不自禁地驚懼和恐慌。
伴隨著衛云疏、謝知潮二人動作而起的是刀光,是水潮,是蔓延不盡的雷霆。偌大的百屠地淵已經變得破破爛爛,那原先不見行跡的出口也被洞天真人的靈力一沖,露出了巨大的豁口,泄下了天光。衛云疏二人心中有了主意,一邊應對洛泠風的攻勢一邊向著外頭飛掠。
陰云密布,宛如聳
立的山巒,
,
就被一股股罡風撕裂,化作了宛如輕紗般的條狀流云。在最上方,洞天真人大打出手,盡管已經遠離了地面,可仍舊掀起了恐怖的威勢,帶著大地一起震顫的。在天地之間,衛云疏三人就像是激流中旋轉飄蕩的小舟。
恐怖的氣息如漩渦,謝知潮隱隱有些頭皮發麻。
春秋刀嗡鳴聲急驟,與昂揚的戰意并生的是軀殼上的疲憊。
在長久的斗戰中,她的金丹顯然不堪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