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潮一聽嬴月要跟自己搶活兒,更氣了。她白了嬴月一眼“哪里用得著你你才筑基呢,不好好鞏固功行嗎”
嬴月朝謝知潮身上一靠,抱著謝知潮的手臂輕輕搖晃,軟語撒嬌道“三師姐,你這回受累了吧等我回去,將那壇玉山傾送給你呀”
謝知潮下意識地用空出來的手去摸酒葫蘆,“玉山傾”可是師叔釀造出來的上等好酒,一個峰頭也只得了一壇。她把大師姐的那一壇要來了,至于小師妹的她還沒到打師妹主意的地步。可現在師妹主動送上門來,就不一樣了。謝知潮已經在腦子中回味“玉山傾”了,她舔了舔干澀的唇,幾乎要應下來了。但是覷見衛云疏含笑的面容時,又驀地清醒了過來。她忍痛拒絕了嬴月,義正詞嚴道“薄道友是我的好友,自然是我領著她到處走動。師妹,你就老老實實練劍吧。”
嬴月“呀”了一聲,立馬道“那長風前輩就是我的好友,大師姐,讓我來接待吧。”嬴月眼眸中閃爍著明亮的光,她朝著師無方眨眼,像是在說“
求你了”。
可師無方還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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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意問劍的客人都可以走上問劍道。”
師無方頷首道“是。”她笑吟吟地看著御長風,又問,“長風道友是要走問劍道嗎”來不周之巔的客人一般有兩種,一是來走親訪友、游山玩樂的,見了這般客人,不周弟子也會壓下好戰的心思,以世俗之禮相待;另一種就是來問劍的,他們走的就是問劍道,踏上這一條路,不管向哪個不周弟子挑戰,對方都會應,而當不周弟子來挑戰你的時候,同樣沒有推拒的余地。斗劍時,打傷打殘都是常事。
御長風眸中驟然燒起了一團亮芒,她朗聲道“的確有此意”
嬴月聞言,臉立馬垮下去了,她帶著道友游覽不周從而躲避懲罰的念頭徹底落空了。她起身繞到了御長風的身側,悄悄說道“我跟你說,我那些師兄師姐心狠手辣,他們不會手下留情的”
謝知潮看著嬴月轉頭就開始“出賣”同門,無奈地笑了起來。不周弟子練劍并不怕被人瞧了去,留影石上到處都有,被小師妹一講,那血腥兇煞的斗劍倒是有趣了不少。她扭頭看衛云疏,問道“薄道友,你要試試問劍道嗎”
衛云疏搖頭,笑著推拒道“我不修劍意,就不去浪費時間了。”
“好,那就讓我帶你在不周走動。”謝知潮拍了拍衛云疏的肩膀,“我不周弟子雖然少,但擁有的山頭和屬城都不少。雖然比不上東洲、南洲的繁華,但也有自家風情。譬如那晴鶴峰,便時時都可見晴空一鶴排云上的妙景;再說那萬鱗峰,曾有道友題詩在壁上,道雪羽褷立倒影,金鱗撥剌跳晴空”
“我看三師姐你就是饞了吧”嬴月驀地轉頭來看著謝知潮,笑著揭她短,“你先前偷吃了天池中的魚還沒賠償呢,等冉師姐知道你回來了,那就完蛋了。”嬴月的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
謝知潮面色微紅,她瞪了嬴月一眼,可眼神毫無威懾力。
她轉向了衛云疏,正色道“薄道友,別聽我師妹胡說,我才不是那樣的人。”說到最后,明顯有些氣短。先不提宗中的酒,水中游的、地上跑的以及天上飛的,似乎沒少被她禍害了。
衛云疏“嗯嗯,我相信謝道友。”
謝知潮聽了越發覺得不好意思,正想坦白,冷不丁聽衛云疏問道“味道如何”謝知潮一呆,立馬反應了回來,先前那句話其實也是打趣她呢“薄道友,你”謝知潮看了看笑容滿面的衛云疏,又看了看眼珠子轉動不知道打什么壞主意的小師妹,頓時泄了氣。這事兒解釋什么呢她道“味道好極了等回到不周,我請你吃一尾”
嬴月托著下巴幽幽道“可三師姐,你還欠著錢呢。”
謝知潮“”她忽地一拍腦袋,袖子一拂,便扔出了一枚記功之用的玉符來,她扼腕嘆息,“忘記在洛水宮那兌換資源了,虧大發了。”她明明是沖著天階的云砂過去的,可最后一個子兒都沒撈著,還落了一身的傷
。
師無方細聲細語道“洛水宮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