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秀云道“大師姐,我們得在那五尊原初邪魔越過北洲防線前解決無始宗。”
謝知潮心有余悸道“幸虧萬里長城成了道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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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丹渥又能支撐多久呢
師無方溫聲道“繼續與南洲修士游走,暗中破壞法壇和儀軌。至于對付無始宗之事,等薄道友歸來再說。”若是能夠說動無塵海的鸞君,那她們這邊的勝算就更大了。
謝知潮嘟囔了一聲“這么看,云中城那幾位洞天隕落,是件好事情了。要不然他們立場一擺動,戰局必定受影響。”她其實對洛泠風佩服得緊,在浮黎仙域中,恐怕沒有人比她殺性更重,沒有比她殺戮的洞天更多了。這樣的人無心無情,實在不適合當薄道友的道侶。
師無方吐出了一口氣濁氣,對謝知潮的話不置可否。她不能否認洛泠風的瘋狂替她們帶來的優勢,可又不想再承擔對方瘋狂可能帶來的危機。她的內心深處一點歉疚,可一想到浮黎仙域中上演的災劫,那抹歉疚頓時做煙消云散。她要做的,是讓不周如祖師在時那般,成為撐天之柱
數日后。
不周等回了衛云疏。
可情況不算好,無塵海那邊,鸞君并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至于洛泠風她仍舊在昏睡中,是“殺”還是“渡”根本沒有出結果。
衛云疏在賭一個可能。
不管心中如何建設,師無方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情,默認了衛云疏將洛泠風帶回了寶殿中。而將人帶回不周的衛云疏也不想讓師無方為難,數不清的法符落下,金色的咒文交織成了一個龐大的困陣,仿佛日光籠罩,壯麗而又華美。
玄真大殿的院中。
師無方坐在了石桌邊,右手旁放著一把酒壺,左手側則是壓著赤光流轉的丹心劍。她蹙著眉,直到聽到了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才抬頭看向了衛云疏,微笑道“薄道友,你來了。”
衛云疏輕輕地應了一聲,神色有些復雜。她快步走到了石桌邊落座,嘆氣道“她的身上存在著很多太歲金砂。”見師無方疑惑地望過來,衛云疏又解釋道,“在被剜心后,洛衡君讓巫桓給她裝了一顆熔鑄了太歲金砂的心臟,如今那些東西早已經沿著脈絡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而且她”衛云疏倏然一頓,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
“她怎么”師無方問,她抬手斟了一杯酒,推到了衛云疏的跟前。
庭院中頗為清寂,放眼俱是蔥蘢之色,微風吹來,數片花瓣在半空中打著旋,輕輕地飄落在石桌上。衛云疏端起了酒盞,直到飲盡了,才放下了空杯,苦笑道“她之化身藏身于混沌樹中,以太歲金砂鑄心。”
饒是慣來溫潤平和的師無方,在聽到了這樣的話后,也不由得露出驚詫之色。她的眼神微微閃動著“之前傳言她以化身催生血棘,難不成還有一尊化身在嗎若不是她用自身的精氣哺育血棘,血棘又是怎么成長的”
“南洲靈穴。”少頃,衛云疏才吐出了四個字。
師無方道“光有靈機,恐怕不成吧”
衛云疏“我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