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風不知道衛云疏在想什么,只覺得她神色變幻莫測,很是有趣。
衛云疏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泠風笑著看她。嘴上說著道歉的話語,可落在她腰間的手非但沒有松開的跡象,反而收得更緊了。這是什么心口不一的行徑啊“那你怎么不松開我”泠風輕聲問。
這句話說完,那“鎖”倏地下落了。
腰上頓時一空。
不僅如此,衛云疏還在后退,像是要跑出這屋子。
泠風理了理被衛云疏弄亂的衣襟,又問道“阿疏,你要上哪兒去難不成孤身奔赴云中城之約”
說了不去,那自然不可能再去。此刻的衛云疏只想出去吹吹冷風,醒了醒暈乎乎的腦袋。可聽到了泠風的話語時,她的腳步又止住了。只抬頭看著泠風,很是可憐。
“過來。”泠風又開口了。
衛云疏慢吞吞地挪動著腳步,一直走到了泠風的跟前。她低著頭,一聲不吭。可耳朵顫了顫,在那灼熱不可忽視的眼神中,慢慢變得通紅無比。
泠風伸手挑起了衛云疏的下巴,迫使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揚眉笑道“怎么只敢提不敢做”
衛云疏聞言一怔,渾噩的思緒中閃過了一縷光芒,沒等她伸手抓住就走遠了。她渾身僵硬地立在原處,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上涌的鮮血如激流將她沖得頭暈目眩。泠風已經貼得很近了,溫熱的吐息如暖風拂面。衛云疏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干澀的唇,在清醒的時候,那股緊張的情緒很難忽略了去。
可就在她往前一傾,準備采擷那抹嫣紅時,泠風又是往后一退。用手指抵著衛云疏的唇,只微笑著凝視著她。
衛云疏“”她眼中蓄著一汪水潤的薄光,僵硬的手臂終于動了起來,攬住了泠風的腰,讓她重新貼緊自己。她沒有撥開瑩潔如玉的手指,而是微微啟唇,探出了舌尖。泠風心跳倏地漏了一拍,忙不迭地收回了手。衛云疏雙目迷離地凝視著泠風,眸光逐漸聚在了嫣紅的唇上。她傾身向前,這回終于碰觸到了。可她并不滿足于輕貼,無師自通地學會了伸舌,在泠風的唇上輕輕掃過。
泠風搭著眼簾,心中遠不如面上那般平靜。“你”她一開口,便給了衛云疏趁虛而入的機會。到了這時候,也不用想退或是不退了,而是直接壓上。兩個人同樣的笨拙,誰是主誰是客,仍舊是未定之數。
輕吻變得纏綿而旖旎,片刻后,衛云疏才被推離了出去。她眼神粲然明亮,宛如星辰閃爍。她聚精會神地看著泠風,紅著臉說“我輩修道人,會龜息之術,也不怕透不過氣。”
同樣是臉紅心跳,可她的姿態總是要比衛云疏從容一點,伸手揉了揉衛云疏的臉頰,她柔聲說“阿疏,現在,出去吧。”
衛云疏貪戀的視線在泠風的臉上掃了一圈,她還想留在屋中。可轉念一想,泠風又讓了她一回,她也該心滿意足了。于是她一點頭,壓了壓唇角的笑意,可惜沒有藏住,她很是雀躍地從屋里出去了。
泠風“”
只是衛云疏這一走大半天不見蹤影,等到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
燭火投映在了窗紗上,將蒲團上坐著清修的人影子拉得很長。
泠風沒有出聲,衛云疏一張口就將下午的行程說出了,末了還獻寶似的取出了兩個小泥人。泠風一眼就看出,這兩個泥人是凡間的泥土捏成的,只不過衛云疏細心地布下了一套
陣法,并用千金難換的息壤捏了個陰陽太極底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