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醉的氣息縈繞到他的鼻間,對方的手轉移到他后頸,碾磨著那片未曾被人造訪的皮膚。
“青青,又要像前面那樣躲著我嗎”
虞沁青已經知曉逃避是無法解決問題的“你不要自說自話。”
容醉狹長的眼睛彎起“前幾日,我脾氣很怪吧,你也不生氣,還一如既往的關心。”
“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么嗎”
容醉呼吸灼熱,他像是極為苦惱。
“我本打算克制下來,可你偏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開我。”
“我忍不住想,就不管不顧了,能怎樣”
容醉周身的氣場壓抑到窒息,他勾住仿佛傻了的人,語調低緩,沉著包裹糖衣的蠱惑,轉到尾音時又凝積起晦澀的勢在必得“再撮合我和別人,我干死你。”
“”
“青青,嚇到你了嗎”容醉的吻落到無聲的虞沁青眉眼中,他的詢問意味不明,細細品味后竟顯出些愉悅。
完全不偽裝,袒露真我的容醉,是個瘋子。
不,瘋狗。
吻化作噬咬,容醉肆無忌憚地在自己垂涎許久的地盤烙下標記。
虞沁青如何愣神,也被對方在身上不規矩游走的動作拉回理智,他用力扒拉開面前的人,對方即使手腳不便,氣力也不比他小。
如果,對方沒有受傷的話,虞沁青不確定自己能否制住對方。
“不要發瘋。”虞沁青按住還要與他拉鋸的容醉,可他的話顯然沒有絲毫威懾力,對方居然趁他無暇顧及對方上半身時,探身占他便宜。
虞沁青抿抿濕潤酥麻的唇“你再不停止,我就躲到國外。”
容醉箍住虞沁青細瘦的腰,安分了。
然而,虞沁青并不覺放松,頭開始發疼,對方就是來克他的。
至少先把目前旖旎的氣氛打破。
虞沁青和容醉拉扯,廢了把力氣,后背都激起層密汗,他小心地緩口氣,不愿被對方察覺到他的艱難。
“陳郁銳發現監控是你做的”虞沁青半趴在容醉身上,撐著柔軟的床褥,與容醉隔開了距離。
“是。”容醉不用他繼續提問,直接告訴了他在背后所做的事。
陳郁銳之所以會去那樣偏僻的地方,是因為附近有家新開的賽車場,陳郁銳喜歡找刺激,聽說后被吸引前來,由于道路障礙,他一定會經過容朝槿曾經和他人接頭的街道,早就等候在此處的人會與陳郁銳相撞,碰掉他身上任一物品,實則是刻意扯掉的。
沒有監控的地方,自然不是住戶無故裝了監控。
而這一次對容醉來說,達不成目的也沒關系。
今日容父容母會到來,是在確定陳郁銳那邊成功后,容醉裝作忍無可忍打發走護工,引來兩位來詰問他的。
前面瞞著虞沁青,是想在他心中仍留下個無辜可憐的形象,招他心軟包容,現在又全部告知,卻是不愿意裝了。
容醉要的是虞沁青全盤接受這樣的自己。
聽完真相的虞沁青“車禍你早就知道”
“是。”
拳風掃向容醉的下顎,發出沉悶的聲響。
又一次被對方耍得團團轉,甚至因此擔驚受怕的虞沁青覺得自己是個小丑,可更多的是對方竟敢拿性命做出賭注的驚懼“瘋子。”
容醉舌尖頂了頂被揍的腮,他嘗到股鐵銹腥味。
他的視線舔舐過慍怒的虞沁青,隨即發出笑聲“早就瘋了。”
離開的五年里,每時每刻都能想起你的影子,需要你的氣味才能沉眠,遍尋不到,只能在醉意朦朧里的夢中獲得。
夢里,我從擁抱,逐漸放肆。
做的過分事,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