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發瘋的容朝槿。
容醉才知曉虞沁青受傷的消息,看著張揚狂笑的容朝槿,洶涌的怒火叫他再維持不了常年累月戴著的貴公子面具。
心底生起無以復加的懊悔,他是不愿意容朝槿死得太輕松,故意折磨,沒想到被人鉆到空子,逃回國內,還傷到了虞沁青。
“你打死我,打死我啊”容朝槿疼得面容扭曲,嘴角溢出血也不停地刺激容醉,“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那一刀,他必定活不了。”
“沒想到到頭來,他才是你的軟肋,要是早知道嗯”
容朝槿被打暈了過去。
容醉雙眸猩紅,渾身陰沉地踩斷了容朝槿一根根的手指。
警察的到來阻止了他的施暴。
然而,在確定虞沁青不會再回來后,容醉有那么一剎那,停止了思緒運轉,他呆呆地被顧遠非領出了局子。
“是我的錯。”容醉低若無聞地怪罪道。
顧遠非看不慣好友的失魂落魄“適可而止點,一個男人而已”
容醉狹長的眼睛毫無溫度地瞥向他。
顧遠非“你,特么,算你好樣的,重色輕友的狗東西。”
容醉“他不一樣。”
顧遠非愣在原地,他從未想過容醉這樣的人會栽誰頭上,他以前以為容醉對虞沁青是抱有玩弄的心態居多,結果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付出了真心了嗎
“你要怎么做別太瘋了。”顧遠非還是了解好友的真實性子,他憂慮地看著對方。
容醉一個人前進,與顧遠非分出明確的路“不用管我。”
回到公寓的容醉,發了會兒神,望著處處殘留虞沁青影子的地方。
他在沙發上,默然坐了一夜。
虞沁青的葬禮舉行。
容醉被賀父賀母攔住門外,他平靜地接受他們的打罵,隨即站在遠處注目著幽深的門內,猶如一棟雕塑沒有絲毫動靜。
賀霖涵從中走了出來,他像是知道容醉的到來。
“進去吧。”賀霖涵啞聲道。
容醉掃過賀霖涵布滿血絲的雙眼“謝謝。”
容醉并沒有在葬禮多停留,他走得急,認識他的人,感嘆虞沁青生前與人關系好,看起來是錯付了。
虧得以前虞沁青待容醉掏心掏肺,卻是白眼狼。
賀父賀母怒瞪向執意讓容醉進來的小兒子。
賀霖涵與他們所想不同,他知道容醉和他哥到底是什么關系,也注意到容醉離開時有些混亂的腳步。
已入牢獄的容朝槿日子不好過,每時每刻都被遭受折辱,剩一口氣時又被精心治療,生不如死。
容氏近日的生意也常受掣肘,股票降得厲害。
整日忙碌事業的容總容夫人無暇顧及牢里的養子,被幕后黑手的手段搞得焦頭爛額。
最后,在趕往下個出差地時,司機疲勞駕駛,一車死兩人,傷一人,司機活了下來。
而容朝槿不堪折磨,抓到機會自殺了。
此刻的容醉身形枯槁,每天抱著虞沁青的衣物才能得到短暫的休息。
容氏掌權人的突然離世,現在亂成一團,雖然容醉還活著,可無人能聯系上。
公寓門被強制破開。
趙嫻雅焦急關心地走進房間,而后面還跟著一人,是顧遠非,擺著一張別人欠他百八十萬的臉。
“容醉,你要頹廢到什么時候”顧遠非氣勢洶洶地吼道。
幽暗的房間里,素色的窗簾將外界的光線遮擋得嚴實,空氣里縈繞著久不通風的氣悶感。
寬大的床中堆滿雜亂的衣物,容醉靜靜躺在其中,他的神情安詳,自枕著衣物的頭骨蔓延出干涸的鮮血,染滿了整張床面。
一把袖珍隨意落在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