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童稚的聲線在耳畔響起,任清抬頭看向姜彌。
他們真的是第一次見嗎
總覺得哪里不對。
無論是從前來過華國、還是小時候出過一點意外,這些經歷都和他幾年前遇見的小朋友經歷過的大致對上了。
嗯,他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難道因為什么特殊原因不能透露身份第一次和他見面就是一場看上去很戲劇性的槍擊案,畢竟是豪門背景的小說,如今再發生什么劇情他都一點也不驚訝了。
也許他只是套了一個馬甲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冰一樣的少年。
任清看到他的時候,就有種很意外的感覺,好似觸動到了哪里,他的確很特別,他比他所見過的過去那個男孩子更加冷淡,氣質如冰似雪的。
令人想起了冰凍在冰塊里的玫瑰,又或者是野薔薇,給人一種冷和暖交織的感覺。
他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了,那一瞬任清的鼻端似乎嗅到了一絲清甜的味道。
“我們是不是見過,感覺好熟悉呢。”任清看向他,說“你有英文名嗎”
對面的姜彌微微一頓,看向了他,剛想說什么,卻又停下了。
“沒有。”他道“就這么叫我好嗎”
“”
沒有
不可能吧,任清心說,那就是不能透露的意思了。
大抵是他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姜彌怔了一瞬,轉身,在一個棕色的手提袋里翻找了片刻,而后,試探著從里面拿出了一只烘焙好的牛角包。
“餓不餓”姜彌的小手遞過來一個面包“給你吃。”
“”
任清正沉浸在他居然裝不認識我、他可能把我忘了的悶悶不樂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紙袋子,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他怔了一下,就像是想發脾氣,發到一半被小貓送了一只小耗子一樣一邊摸不著頭腦,一邊又瞬間沒脾氣了。
“謝謝。”任清接受了他的投喂。
嘗了一口,他一邊想也難怪剛剛的導演這么夸他,任清長這么大以來,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有好感的人。
兩人又聊了幾句,姜彌問他,最近在看什么書,學什么科目,或者是準備的比賽項目是什么。
不過任清已經擺爛一段時間了,他于是把自己看過的書回憶了一遍。所有能想到的課程都學完了,生化環材、計算機、金融,所有他能夠想到的科目都學過了,除此以外還開始自己嘗試發論文
任清挑挑揀揀的說了幾本書,姜彌更加好奇,正想追問自己對于里面的疑問,旁邊的陳導卻笑了起來,說“好了好了,小朋友,今天就到這里,爸爸媽媽都在等著呢。等下次訓練的時候,咱們再一起玩怎么樣”
姜彌聽陳導這么說,不以為意的微微一笑,又站起身。
何導又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翻翻撿撿,從抽屜里找到了一張接下來的訓練表遞給了他們兩人。
姜彌接過了表單,看了片刻,似乎是在核對訓練時間和他自己空余的情況,不過他看上去似乎對輸贏都不怎么在意,提起比賽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緊張的感覺。
陳導看著他,說“這還是第一次代表我們這邊的團隊去參加國際賽呢,小彌千萬不要有什么壓力,也不用去管外界怎么評論。像這種比賽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代表哪一方的陣營都是可以的,好嗎”
制片人見陳導看上去很擔憂的樣子,心中暗自好笑,于是說“我看我們這里幾個就數你最緊張,小彌哪里會有壓力呢讓小朋友回家去,爸爸媽媽該等急了。”
陳導低頭看了一下手表,不再說比賽的事情,而是招手喚來了外面的工作人員。
姜彌對任清笑了笑,說“我很喜歡你。”
“”任清愣住。
“我喜歡的你也很喜歡真的很開心。那我們只好明天再見了。今天時間有點晚,等下次你有空了,我們再多聊聊天。”
任清點點頭,和他揮了揮手,跟著工作人員離開。
從比賽現場走到場外離開的位置還有一段路程,他一邊走一邊看著周圍忙忙碌碌的人,心說以后就是在這里訓練嗎
也不知道進入國際賽的都有什么人,好不好相處,會不會碰見那種特別橫行霸道的刺頭兒呢
一想到自己即將交手的隊友是姜彌,他心中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要說緊張卻又不是,要說期待和興奮也不太接近,這到底是什么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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